架,可哪裡勸得住,那兩人依舊吵得不可開交,不一會,戰火更是蔓延到了其他人身上,兩個人的戰爭,很快便演變成了兩撥人的對峙。
“咳咳!”眼看著越來越大,終於,主人家開聲了,雖只是兩聲清咳聲,但瞬間便把場面鎮住了。
宋祁含笑左右看了看兩撥人,笑道:“大夥繼續,本王就先進去了。”
說罷當真便抬步行至房門前,輕輕叩了叩門,威嚴道:“吉賀,開門。”
一群人見狀哪裡還會繼續吵,連忙都跟到了房門前,一個個伸張了脖子,瞪大了眼,滿眼興奮地等著門開。
所有人都以為宋祁親自出門,門馬上就會開,卻不想,這次連宋祁都碰了釘子。
門內的吉賀俏皮地吐了吐舌頭,委屈道:“皇叔,這可是規矩啊,侄女可不敢亂了規矩,您要見諒啊!”
話說得好聽,不願開門的意思也是槓槓的。
聽得這話,門外一陣譁然,宋祁抽了抽嘴角,哼了聲,道:“說罷,要如何才肯開門。”
吉賀眼珠子骨碌碌一轉,賊兮兮笑道:“皇叔,這自然是要按規矩來辦啊!”
宋祁一揚眉,心中瞭然。
旁邊有人應和道:“這按規矩來,自然是要先吟詩歌吶!”
說是這般說,大家心裡都清楚,吟詩是藉口,目的就是要拖時間!
宋祁心裡明白,是以方才那應和之人的話音一落,他便直接飛起一腳,將房門給踹了。
要說,吉賀也是十分了解自家皇叔的性子,知曉他定會沒性子來磨嘰,是以在說完話後,她便立即閃開門邊躲在一旁,不然宋祁這一腳下來,她不死也得殘了。
雕花紅漆木門哐啷一聲開了,宋祁一甩袖子,昂首闊步跨進了門檻,後面一夥人忙跟著進了門。而吉賀,早就溜進了裡間,放下了隔著裡間與外間的幔帳,站在幔帳後,探出個腦袋等著宋祁一夥人過來。
宋祁過來。見著吉賀笑得恭維討好的模樣,挑起眉道:“還有何把戲。”一副完全不看在眼裡的架勢。他後面的一夥人也跟著叫嚷:“還有何把戲都使出來吧!”儼然狐假虎威的模樣。
吉賀暗地撇了撇嘴,但對上宋祁凌冽的雙眼,她就不敢造次了,只得把心底整人的念頭打消。賠著小心乾笑道:“皇叔啊,侄女哪敢在您面前耍把戲啊,只是要見新娘可以。但一會這卻扇詩一定要吟兩首,不然皇嬸要是不去扇,您可不能怪侄女。”
心裡卻是連連嘆氣,做喜娘做到要對新郎賠笑討好的,怕是古今只有她一人。
吉賀心裡憋屈得不行。
宋祁勾了勾嘴角,微微頷首,這算是同意了。
吉賀喜笑顏開。忙把宋祁給讓了進去。
至於宋祁後面跟著的一長串尾巴。是沒有這等福利的。被吉賀攔在了幔帳外。
“公主殿下,你這是……快讓末將等進去啊!末將幾人還要鬧洞房呢!”那性急的少將火急火燎地催著吉賀,不時探頭探腦往幔帳內張望。若不是顧忌眼前這人是公主,他都要動粗了。
“得了,都回吧,還鬧什麼啊,你們也不怕皇叔日後整你們!”吉賀心裡不爽。便虎著一張臉,故意嚇這群鬧騰的人。
可這群大老粗與讀書聲組成的隊伍,哪裡是兩句話就能唬住的,依舊吵吵嚷嚷地進去,吉賀險些攔不住。
寧瑾丞也在人群裡,見吉賀快要招架不住,忙出聲幫吉賀說話:“公主說的對,大家都回吧,時辰也不早了,別誤了王爺與王妃歇息。”
他這一開口,立即有人起鬨道:“喲,駙馬爺這是心疼公主啦,哈哈哈!”所有人都跟著鬨笑起來,把寧瑾丞推到了吉賀面前,擠眉弄眼地調侃:“駙馬爺,你趕緊地把公主領回府去,成全我等鬧洞房的心願啊!”
鬧不到新人,鬧鬧這對成婚不久的小夫妻也是不錯的啊!
寧瑾丞白玉般的俊朗臉龐霎時變得通紅。
吉賀也紅了臉,只是她臉皮明顯比寧瑾丞厚,受了調侃,立即嗆聲道:“去去去,本公主就是回去了,你們也別想如願!”
話音將落,幔帳裡傳出了宋祁吟詩的聲音,這是在吟卻扇詩了,所有人瞬間安靜下來。
“洛城花燭動,戚里畫新娥。
隱扇羞應慣,含情愁已多。
輕啼溼紅粉,微睇轉橫波。
更笑巫山曲,空傳暮雨過。”
幔帳外的幾個讀書人,跟著搖頭晃腦地吟唱起來。
裡面沒有動靜,過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