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也停了下來,微垂著頭,姿態恭順地等著他發話。
視線花園中開得正豔花卉中掃過一圈,顧之源先是愧疚地嘆了一聲,這才望向項氏,面帶歉意,溫和道:“書媛,這些日子難為你了,既要操持府上大小事宜,又要母親病榻前照料,為夫卻只顧著宋姨娘肚子裡孩子,對你多有疏忽,若不是今日見著母親如此責難於你,為夫還不知曉你受了這般多委屈,為夫實是……你莫要怪為夫才好啊。”
顧之源語氣情真意切,項氏聽了,心中難免動容,就好似冰雪春融般,滿腔春水盪漾,眼角都泛起淚花來。
然,一想起之前顧安年再三暗示,加之顧之源這般反應確實有些反常,她心中溫熱瞬間便消下去幾分,只僵硬地扯出抹笑,柔順道:“這些都是妾身應當做。”
顧之源眼中極地閃過一抹詫異,他掩藏起臉上驚訝之色,頷首笑道:“你不介意是再好不過。”頓了頓,又低聲道:“今日是二嬸替母親侍疾,為夫會早些回府。”
顧之源伸手過來握住項氏手,輕輕捏了一下,暗示意味十足。項氏心中一顫,耳尖微微泛紅,垂下頭低聲應了,微垂眼中,卻是深深猜疑。
當日,顧之源如言早早便回了府,夜裡便宿暖香苑,難得柔情蜜意了一番。
自那以後,顧之源便常常留宿暖香苑,對項氏體貼備至,關懷神情,項氏心中猜疑,溫情攻勢下漸漸融化,豎起堡壘轟然倒塌,她宛如涉世不深青蔥女孩兒一般,陷入戀情中不可自拔,終日心湖盪漾,浮想聯翩,對顧之源話是深信不疑,將所有一切都拋了腦後。
此,乃後話。
時光如梭,四日光陰如流水逝去,已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