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被當面拆穿了,但顧安年是誰?
“呵呵,我還當真是沒有看出來,不知道沈先生所說何意啊?。”淡淡一笑,顧安年坦然自若,目光真誠無比。
想要從她嘴裡套出話來,等臉皮比她厚再說吧!
聞言,沈千秋險些一口血噴出來。
不愧是他大哥看上眼的孩子,功力果真無人能比!
七、兩廂對比
沈千秋憋了一肚子氣,哼哼唧唧地回了書房繼續辦事。
顧安年回到墨軒閣時,宋祁已經喝過藥,喝的自然是夢蘿煎的藥,至於徐姨娘的煎的,依舊擺在床頭小几上。
走到床邊坐下,顧安年仔細打量宋祁的臉色,雖然依舊沒有多大的氣色,比起先前的本月,卻是好了不少了。
先前或許還會懷疑是否是自己多想,如今,顧安年百分之百確定自己想對了。
不過幾天,在沒有喝徐姨娘送來的藥後,宋祁的臉色好了不少,嗜睡的症狀也緩和不少,效果比得上之前喝了半個月的藥。
如此明顯的差異,要說徐姨娘藥裡沒有問題,顧安年是打死也不信的。
然,除了少數信得過的人,其他人並不知曉宋祁喝的藥已經被偷換,是以在外人面前,宋祁依舊要表現出病情沒有起色,越來越嗜睡的狀態。宋祁倒是樂得演戲,做起了甩手掌櫃。
而為了表示對青蓮的“看重”,偷換藥的事並未瞞著青蓮,顧安年相信這個聰明的丫鬟不會蠢到把這件事抖出去,畢竟,此事一旦被外人知曉,她的嫌疑最大。
退一萬步來說,就算青蓮把此事告訴了顧懷卿,就算顧懷卿與宋璟有了某些聯絡,顧懷卿也不會動手腳,“明哲保身”這四個字,他比誰都理解地透徹。
如今,危機已經解除,需要的就只是揪出背後的陰謀者,這隻能等到沈千回來。
想到這裡,顧安年忍不住嘆了口氣,只希望先生不要意氣用事才好。
宋祁時刻注意著顧安年的神色,見她嘆氣,也不去想她是為由擔憂,只握住她的手,半開玩笑半認真地寬慰道:“船到橋頭自然直。任何事你都勿需擔憂,還有我呢!我如今雖只剩下半條命,本事卻還是有的,依舊英明神武,氣魄萬千!”
顧安年被他這自戀的話給都笑了,掩唇嗔道:“那英明神武,氣魄萬千的大王爺,你有辦法立即把先生從西北變到京城來麼?”
“這個麼……”宋祁故作為難地皺了皺眉,拖著下巴沉思起來。
“如何啊,大王爺?”顧安年笑睇著他。等著他開口。
“啊,有了!”宋祁眼角一掃她明媚的笑臉,忽地握拳一擊手掌,挑著眉得意洋洋笑道:“只要你寫封信派人加急送給沈先生。道是你有了身子骨,屆時先生就是再不喜我,也一定會快馬加鞭從西北趕回來的!”
“噗——”顧安年很不給面子地噴笑出聲,哈哈笑道:“我怕到時候先生是趕回來扒你的皮抽你的筋吧!”
她一點都不懷疑,若是她當真以這個藉口把先生騙回來,不管先生是否知曉真假。宋祁都要被狠削一頓。
對於自己的調戲被當做了玩笑,宋祁表示無奈,聳了聳肩,他無所謂道:“若是真有了孩子。扒皮抽筋就扒皮抽筋唄,我倒是怕先生教訓不了我。”最後一句說的頗得意。
顧安年給了他一個大白眼,捏住他挺直的鼻尖搖晃,含笑教訓道:“驕傲使人落後,虛心使人進步,不要太得意忘形哦,大王爺!”
宋祁不滿地哼哼,抓住她作怪的手。道:“真無趣。你都不搭理我。”
顧安年就故意顧左右而言他,裝作不解道:“我不一直陪著你閒磕牙麼?又怎的不不搭理你了啊?大王爺,要求可別太多哦!”晃了晃手指。示意某人別太得寸進尺。
“都說不到一個點上,相當於沒有說。”宋祁撇嘴,顧安年眨眨眼,道:“是麼?我不覺著啊,我覺著我們相談甚歡。”
聞言,宋祁眼中快速閃過亮光,把側身坐在床沿的顧安年拖到床上抱進懷裡,勾著嘴角邪笑道:“本王不要相談甚歡,要魚水之歡!”
被猝不及防拉倒,顧安年還未來得及表達自己的不滿,便被這露骨的話給震得紅了臉,抬頭狠狠瞪了眼笑得賊兮兮的某人一眼,嗔道:“不正經!身子還沒有好全,就儘想這麼些亂七八糟的事,也不怕人笑話!”
說著眼角瞄向一邊站著伺候的幾個丫鬟,見個個都是低眉垂首,沒有其他反應,這才鬆了口氣。她可沒有在人前大秀恩愛甜蜜的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