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話儀器暢通的情況下,所有人都是集體回答,即使通訊儀不卡得爆掉,所有人的耳朵也會受不了的。
腳步不停,速度不變,只是那前進的腳步卻是較之之前要謹慎了不少。
然而,常言道,越是怕鬼就越會見到鬼,宇文自越的提醒還依然縈繞在耳,但是意外就在這個時候發生了,沒有給人任何的思想準備。
“哎呀!”寂靜的隊伍忽然響起了一聲不大的聲音,這個聲音所有人都很熟悉,因為只有這一個聲音敢於與笑臉魔鬼吳教官對抗,也只有這一個聲音敢於挑釁吳教官的威嚴。這個聲音是宇文自越的兄弟,這一個聲音一般出現得很少,但是字字珠璣的聲音卻很讓人難忘。這就是外表柔靜,內心卻是足智多謀的文生髮出來的。
“怎麼回事?”宇文自越彷彿驚弓之鳥一般,他時刻都是在注意著意外的發生,因此對於文生不適時宜的聲音,雖然不大,但他還是相對敏感的,立馬就是問道。
“沒事,好像是被樹枝戳了一下手背。”文生淡淡道,並沒有怎麼在意,因為他只是稍微感覺到手臂上傳出來一陣小痛而本能地發出聲音來而已。
“我看看。”宇文自越豈會和文生一樣大意,他需要檢查,在這裡只要有一點點的意外都足可致命,正所謂細節決定成敗。
宇文自越三步並作兩步走,立刻就是出現在了文生的面前,不由分說,伸手就是把文生的手臂拿了起來。
“沒事,不過就是…”然而,文生的話還未說完,陡然間覺得喉嚨好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堵住了一般,張口卻是說不出話來了。
“該死,這是悉尼蜘蛛咬的。”宇文自越臉色大變,脫口而出。然後宇文自越極速地抬起頭,看向文生的臉,此時文生的臉上卻已經是佈滿了黑氣。
這也無怪宇文自越這般吃驚,悉尼蜘蛛可不是一般的毒物。它只產於悉尼境內,它是迄今發現的對人類為危險的生物之一,他和紅背蜘蛛、史氏王蛛分泌毒液的毒性沒什麼兩樣。但是,悉尼蜘蛛分泌的毒液可致人於死地,但對老鼠和有些昆蟲等小動物則幾乎失效。人一旦被它咬了以後,不出半個小時,就會死於非命。但有些昆蟲和老鼠被咬後卻安然無恙,這是什麼原因呢?至今仍然是一個謎。
而對於悉尼蜘蛛宇文自越卻是極為熟悉的,當年他還是僱傭兵的時候,為了任務,他曾經在悉尼待過很長的一段時間,因此,在見到文生手背上的傷口,頓時就是大驚失色。因為這樣的毒極為的霸道,蔓延的速度也極快,如果稍不注意,滿上一時半刻,那可真的是要應驗宇文自越之前的話了——神仙難救。
但,即使是宇文自越發現得早,但毒素也還是已經蔓延,在一低頭時,文生的整個手臂都已經是瀰漫上了黑氣,整條手臂漆黑如墨。而且,在這種窮鄉僻壤的地方,宇文自越即使經驗再豐富,那也有點束手無策起來。
宇文自越不敢怠慢,正所謂:追求沒有結果,不追求則更加沒有結果。因此,宇文自越立即就是一股內力順著文生的手臂傳導了過去,為文生抑制蜘蛛毒的蔓延,否則在悉尼蜘蛛那迅猛的毒素下,只會加快文生的死亡時間而已。
到了現在,宇文自越也顧不上什麼驚世駭俗,也顧不上偽裝和隱藏,因為他不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兄弟在自己的面前永遠地倒下而無動於衷。宇文自越以極快的速度在文生的身上點了幾下,封住了文生的幾處關鍵的穴道,加慢文生身體內的血液的流淌速度,這是治根不治本的做法,但也是宇文自越現在唯一能為文生做的事情了。
“文生,你怎麼了?”高峰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他並不傻,從宇文自越的表情和文生的反應上,他已經是發現了文生的不對勁。文生也是高峰的兄弟,因此,高峰也是三步兩步地就把文生那搖搖欲墜的身體抱在了懷裡。
“怎麼回事?”符麗雯也湊了上來,一臉焦急地問道。文生的臉都黑了,她身為導師,豈能不著急?
“怎麼了這是?”
“怎麼會這樣?剛剛還好好的。”
“哎呀!怎麼臉都黑了?”
“快看,手也黑了。”
看熱鬧的不怕事大,當然了,這些未經風雨的室內的花朵,還真不知道什麼叫做大事。因此,在見到文生那變色龍一般的樣子之後,很多同學都是七嘴八舌地議論了起來。
“全都他媽給我閉嘴。”宇文自越心煩意亂,回頭大吼了一聲道。
“文生,你怎麼樣了?”高峰一臉急切,坐在地上,搖著文生的身體喊道:“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