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薰,等你和孩子的身體都恢復了,我們挑個時間回中國一趟吧?我們帶孩子去見見他的外公,好不好?”
張薰羽在聽見“外公”兩個字的時候眼神變了變,也只是一絲很微小的波動,但顧沉已經足夠滿足了。
張薰羽很緩慢的搖了搖頭,臉上的表情依舊很陰鬱,整個人都透著一股沉沉的暮氣,看不見活力。
至少張薰羽還是能夠聽見他說什麼的,還是有回應的。
顧沉嘴角上揚的弧度更大,把**頭已經放溫了的鯽魚湯捧過來餵了張薰羽一勺:“小薰,你吃點東西吧,不願意回中國我就派人把伯父的骨灰送過來,但身體總還是要養好的。”
為什麼這個人總是要讓她吃東西呢?她只是不想吃東西也不可以嗎?
張薰羽皺了皺眉,手一揚,清脆的瓷器和金屬落地的聲音,瓷碗在地磚上片片碎裂開來。
好了,現在鯽魚湯已經翻了,他們可以不用再吵她了吧?
張薰羽把臉整個的埋進膝間。
顧沉的手僵了僵,餘溫尚存的鯽魚湯落在手上,溫熱的鯽魚湯灑了一手,燙出一片微微的紅。
“連忙湊上去,抽了張紙擦乾顧沉手上的湯水。
“沒事。”顧沉把手抽回來,彎身一片一片的把地上的瓷碗碎片撿起來,指腹不小心被銳利的邊角劃了一下,一串細小的血珠溢位來,一顆顆落到淨白的瓷片上。
顧沉彷彿感覺不到疼痛一樣,恍若未覺,繼續用滴著血的手指把瓷片一片一片的拾起來。
到了最後瓷片和翻在地上的湯水都被清理乾淨之後,顧沉的手上已經被劃開了好幾道口子。
傷口很淺,但血一股一股的從白皙的手上溢位來,觸目驚心的對比色。
ken看著顧沉的眼神漸漸複雜難解。
他最開始的顧慮沒有錯,如果張薰羽真的恢復不了,那麼顧沉最後大概也會瘋了吧?或者說,就另一種層面而言,現在的顧沉已經瘋了。
ken從白褂的口袋裡翻出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