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了幾眼,自己走出去。
院子裡果然有一輛車在等著,站在一旁的司機為她開啟了車門。王羽婷向著那輛車一步一步走過去,彷彿可以看到一個自由的未來。
天空很藍,風很清澈。
“這是要去哪兒啊?”老爺子陰惻惻的聲音卻在這時候響起。
王羽婷腳步一僵,驚慌失措地轉過身。
“怎麼,你也不把我老頭子放在眼裡?”老爺子表情嚴厲,“喬家是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嗎?”
“羽婷不敢……”
老爺子重重哼了一聲:“給我滾回去!這個家沒有我的允許,誰都不準擅自離開!”
走進客廳的時候,喬赫剛好從二樓下來。王羽婷咬著嘴唇,不敢說話,與他擦肩而過。
喬赫並沒有看他,幽深的視線越過她的肩膀,與老爺子對峙著。
“在我眼皮子底下找事,當我是死的嗎?”老爺子怒道。
喬赫一臉冷淡:“不過是個一無是處的女人。”
“一無是處,值得你這麼大動干戈?”老爺子冷哼,“不管她是一無是處,還是工於心計,我要她當這個宅子的當家主母,你就必須得娶她!”
“你想讓她做這個宅子的當家主母,自己娶她便是。”喬赫淡漠的口吻。
“混賬!”老爺子大怒,舉起手杖向他打過來,“誰允許你這麼跟我說話的!被女人在你耳朵根子哄一鬨,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是不是?”
喬赫垂下眼睛,生生挨著。
聽他痛心疾首地說:“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就是放任你爸娶了那個女人,把這個家搞得支離破碎!只要你還姓喬,就得聽我的,我讓你娶誰你就得娶誰,趁早給我死了這條心!”
“只有這一件事,我絕不允許你插手。”喬赫寸步不讓,“孩子和人,我都要。”
老爺子連連冷笑:“既然如此,那這個曾孫不要也罷!我倒要看看,你為了那個賤人能跟我作對到什麼地步!”
喬赫眸光倏然一沉,身側的拳頭攥緊。
…
司真出門時,陳姨來攔她:“今天天氣不好,晚上要降溫,您別出去了,容易著涼。”
“我約了人。”司真說,“吃完飯就回來了,你不用擔心。”
陳姨欲言又止:“先生吩咐過,不讓您出門……”
司真皺了皺眉:“只是跟師姐吃個飯,很快就回來。你叫勇哥過來吧。”
“小秦也是聽先生的。”陳姨猶豫著,還是依言叫來了秦勇。他的回答和陳姨一模一樣。
司真聽著他們掛在嘴邊的“先生吩咐過”,抿緊了嘴唇。
“那我自己去。”
陳姨阻攔道:“太太您先等等,我給先生打個電話。”
她用家裡的電話打給喬赫,卻是助理接的,說正在開會。等那邊回電話過來時,都狗已經做好了,陳姨慌忙擦了手接起。
她跟喬赫請示,講太太因為這個很不高興,喬赫沉默了會兒,叮囑讓兩個保鏢寸步不離地跟著。
總歸是同意了,陳姨忙上樓去告訴司真。她聽了,也並沒有一絲喜悅:“不用了,我已經推掉了。”
這個時間,該吃的飯早就吃完了。
陳姨嘆了一聲,道:“我做好飯了,您下來吃吧。”
司真在安靜的房間裡坐了一會兒,給喬赫撥了一通電話。
他似乎以為還是為了方才的事,淡淡道:“你去吧,我忙完去接你。”
“喬赫,我連出門的自由都沒有了嗎?”她抿了抿唇,“我不是囚犯,你不能把我關在這裡。”
“你想去哪兒,讓保鏢跟著。”
“我不想像個犯人一樣,去哪都要人看著。我們回公寓像以前一樣不好嗎?”司真很難過,“我要開學了,難道你連學校也不讓我去了嗎?”
大概還在忙,他停了一下,道:“暫時別上了。”
陳姨在樓下等了快半個小時,還是不見人,正打算再上去叫一次,司真卻下來了——已經換了一身衣服,拖著行李箱,拉桿上掛著一個帆布包。
陳姨大驚:“太太,您這是做什麼?”
“您別攔我,”司真雖然心裡攢著火,對她仍然客氣,“我自己會和他說的。”
兩個保鏢就在家裡守著,平時完全看不到影子,這會兒人高馬大地攔住了她的路:“太太,您不能出去。”
司真想繞過去,被一人抓住了手臂,她掙扎:“你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