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留任何一點回轉的餘地。
時至今日趙一玫也不敢去回想他那一日的表情,那種沉沉的被冰封住的臉色,帶著瀕臨爆發的怒意,卻還在強自忍耐,“你到底,什麼意思?”
趙一玫嘴唇蠕動,半響她才說出一句話,“都說企管系的金童玉女天作之合,我就是想知道我能不能搶過來,我並沒有多愛你。”
那個向來平靜持重的男人,那個向來淡定如斯的男人,他就那樣站在趙一玫的面前,用一種無法置信又諷刺至極的眸光盯著她,“趙一玫,說愛的是你,說不愛的是你,這世上,不是所有事情都由你一個人說了算。”
他盯著她,用一種極其失望的眼神盯著她,被他捏在手裡的手術單攥緊成一團丟到地上,他的聲音陰冷至極,“如果你都無法愛護自己,那也不配別人來愛!”
鼻子酸酸的。
酸的又想要掉眼淚。
如果你都無法愛護自己,那也不配別人來愛。
他的話,一字一句。
他轉身決絕的從她眼前走掉的姿勢,她到現在都記得。
這一輩子,趙一玫最討厭看著他在她面前轉身。
最討厭看著他離開的腳步。
所以,她每次都他面前轉身,轉身,轉身,一次次的,躲避掉。
然後,終於走到今天。
……
下飛機之後,卓耀輝跟秦雲素和幾個年青人道別。
“學長,你不跟我們一起嗎?”
“不了,你們先去吧,我改天單獨拜訪秦教授。”
秦雲素看他一眼,“這次,辛苦你了。”
卓耀輝手裡拉著行李箱,客氣有禮的看向她,“這是當年我欠他的一次學術交流,這次秦教授拜託,我沒有推辭的道理。”
秦雲素微笑,沒再說話。
她拉著行李箱要過去跟那幾個孩子一塊搭車,卻被卓耀輝喊住,“雲素。”
“嗯?”
秦雲素回過臉來,“怎麼了?”
“這麼多年,趙一玫從未在我心裡走失過,哪怕一天,都沒有。”他站在那裡,黑色的毛呢大衣,挺拔的身材,單手壓在深灰色的行李箱扶手上,表情一如平常的沉穩平靜,可說出來的話卻直敲擊人的心臟。
敲的人心頭狂跳不已。
在秦雲素的記憶裡,卓耀輝這個男人,淡漠平靜,他的生活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