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大大的眼睛裡立馬就成蓄水池了。
他只要再多說一句話,接著就下暴雨。
這輩子,最他媽受不了女人哭。
說起蔣雲依,程坤鵬是一萬個頭疼。
程諾看著他這樣子,突然就笑起來。
笑的莫名其妙。
關鍵是她笑著笑著越笑越大聲。
程坤鵬看她一眼,“你有病吧!”
程諾捂住自己嘴,用力收一收,再收一收。
“我就是看你這樣子,突然想到一個人。”
“誰?”
“不告訴你!”
程諾眼珠子轉著,她不會說,那一瞬間,她好像看到陳漠北黑著一張臉想掐死她的模樣。
幾乎一模一樣,如出一轍。
“……”
程坤鵬看著她,徹底無語了,“你是不是腦子裡缺零件了?”
“你才缺!”程諾瞪過去一眼,“哥,你要喜歡就別裝了,多累。我知道你心裡想什麼,你怕給她帶來麻煩,可你們這麼多年你追我趕的,這不是浪費時間嗎?!再說了,你認為對她的好,不見得就是她想要的好。”
人生這樣短,何不痛快點?!
哭也好,笑也好。
痛苦或者快樂。
都痛痛快快乾乾脆脆的來一場,不讓生命中有遺憾。
“小孩子家家的懂個屁!”程坤鵬沉著眼,伸手啪的拍在程諾頭頂。
氣的程諾一腳踢過去。
……
易千恆那邊很快傳來資訊。
訊息屬實。
寧恩澤確實有意向軍政方向走,而且基本上各方面關係已經打點好了。
他現在的地方不過就是一塊臨時的踏板,不起眼,不被注意。
默不作聲的操盤。
“明年開春之後人事調動,恐怕就是這個時機。”九哥將情況分析給陳漠北聽。
“寧家在軍方背景雄厚,寧顯淳卻沒讓自己的兒子碰一點這方面,我就覺得奇怪。原來,這是刻意的要遮擋別人的視線。”陳漠北輕哼,他手裡的拿著一根菸在掌心裡輕衝,突然之間折斷在掌心中。
菸草的碎末碎了一手心。
男人垂眸,“那我就折斷他這條路。”
九哥默不作聲,他想的更多的是四哥動作之後的影響。
寧顯淳恐怕不會善罷甘休。
不過,既然四哥決定這麼做,那麼其他的事情怎麼也得擺平了。
“行了,你回去吧。”陳漠北扭頭看向項博九,“最近謹慎點,這個春節過後,恐怕都要忙起來。”
“是。”項博九應了聲,卻沒有立刻離開,“四哥,程坤鵬跟齊景言接觸過了。”
男人的眸光倏忽沉下去,“齊景言那邊有什麼動靜?”
“沒什麼動靜,但是似乎齊泰宏的態度有所轉變。”項博九斟酌著說,“早先的時候齊泰宏想讓自己的私生子接手大行生物集團大權,將齊景言邊緣化。而且最近因為夏優璇買兇傷人的事情被定罪,自然也波及到齊景言,輿論壓力很大,這陣子內憂外患的他的壓力不小。可最近聽說齊泰宏不再固執己見,也不再一味的支援自己的私生子。”
鼻息間溢位聲輕哼。
陳漠北單手敲在額頭上,“恐怕是有什麼把柄被齊景言抓在手裡了,早先的時候我曾經遇到過程坤鵬跟齊泰宏原來的私人律師接觸過。”
他沉了沉,“你別忘了程坤鵬是幹什麼的。”
“你的意思是,程坤鵬把這資訊給了齊景言?”
“我更想知道的是,齊景言拿了什麼東西來換!”陳漠北眸色變得深濃。
男人修長的手指曲起來,骨節輕輕的敲在面前的高臺上,“博九,唐俊長那邊,你還是查一下,看看程坤鵬跟著他都做了什麼。”
“是。”
項博九退下去。
陳漠北手機取出來,安安靜靜的。
連個電話都沒有。
手機響起來的時候,程諾正在洗手間。
程坤鵬把放在客廳臺几上的手機拿起來。
來電現實,三個字。
陳賤人。
嘿,這名字好。
程坤鵬笑了下,衝著洗手間喊了聲,“你電話。”
“誰的?”
“陳賤人。”
“……”
程諾匆匆拿了毛巾擦手就跑出去,“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