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不及。
“……”
程諾無言以對，有些道理她明白。
可是等不及。
她眸光斂起來，“我只是讓她明白，我也不是好惹的，不要動不動的就在我和我身邊的人身上動手腳。不給她一點教訓，她就會有恃無恐以為我好欺負。”
不過，程諾也承認。
陳漠北說的也沒錯。
知道他為她擔心呢，心情一瞬間又從剛才的陰霾中好轉過來，她眼睛轉了下，手臂伸出去抱住他膩在他懷裡，“好了，我知道了，等機會。”
陳漠北點點頭。
有些事或許是他瞻前顧後，他有無數種方法可以給予直接而致命的一擊。
可現在不行。
程諾的根基不穩，也怕是給她招惹不必要的麻煩。
現在，相比起寧閱雯而言，他更注意的是寧顯淳，程諾的存在對於他而言就是一根刺入骨血的刺，不除不快。
……
一玫姐來電話說第一次修復整容手術已經結束，總體而言效果還是不錯，就等恢復恢復到時候再做第二次修容手術。
電話裡她說的輕鬆痛快，讓程諾放心。
可到底要遭受多少疼痛程諾心底有數。
“一玫姐，改天給我拍張照片。”
“這次就不給你拍了，等下次手術完事之後。”趙一玫聲音很輕鬆，“諾諾你別過分擔心我，我現在很開心，我這麼多年心一直追著他走，幾乎已經到了想要放棄的時候了，卻突然峰迴路轉。誰能說這不是上天安排好的試練呢？！所以你別太重的心理負擔。”
“我知道。”
程諾嘴裡說著知道，可是有些事發生了，心裡的愧疚難以用幾句話就消弭。
趙一玫也明白，所以也不再多說，她現在就是再受罪也要去治療。
無論是因為本身愛美，還是讓愛她的人不會因為臉上的傷疤而傷懷，她都要積極的去治療。
“誰的電話？”
陳漠北正坐在沙發上，看到程諾出來問了句。
“一玫姐的，說手術蠻順利的。”
“嗯。”男人看她一眼，手指勾了下，示意她過來。
程諾走過去，陳漠北單手拉住她的胳膊，“你的手臂呢？讓江蕭處理一下？”
“怎麼？你嫌棄啊？”程諾眼尾高高挑起來調侃他，雖然明明知道他不是那個意思。
陳漠北瞪過去一眼，手上突然用力將她扯到懷裡，聲音沉沉的，“我嫌棄你就能去處理了？”
“不能。”程諾彎唇一笑，“等一玫姐手術結束了我再去弄。”
她說著手臂纏在他脖子上，幾分嬌嗔的，“好不好？”
“你說好就好。”陳漠北不置可否，她自己能接受的話，他也完全沒問題。
就跟她說的一樣，跟他湊對情侶胳膊。
男人眉眼挑了下，手臂纏在她腰上收緊，他的下頜在她的側臉和脖頸處親暱的輕噌，冒出頭的一點點鬍渣刺得發癢，程諾敏感的躲避著，笑著推他的臉，“好癢。”
男人胸腔裡亦然溢位一點點低沉的笑聲，交纏在一起。
兩個人在一起的氣氛，每一分每一秒，簡簡單單，卻又讓人沉溺。
時光靜好，而我與你一起。
你知道，一個女人在一個男人身上扭來扭去，這個男人卻還沒有反應，只有三種解釋。
要麼這個男人是Gay，要麼這個男人陽痿，要麼就是這個女人實在是沒有吸引力，讓人倒盡胃口。
然而，這一切對於陳漠北而言全都不存在。
程諾敏銳的察覺到他的變化，想要逃跑已經來不及了。
他的手從衣衫下襬處探進去，輕輕撫摸她的肌膚，唇從她的側臉延綿至她的唇上，請問，“姨媽走了？欠我的該還給我了吧？！”
程諾唇畔輕抿，呼吸已經被他撩撥的亂了分寸。
她輕喘著，“還沒吃飯那，你想吃什麼？我去做飯。”
陳漠北突然低笑出聲，悶悶的笑聲從他的喉間溢位來，程諾一眼看清他眼底的促狹，整張臉都要紅起來。
一想起那天她抱著他，毫無節操說的那句話，程諾就想崩潰。
果不其然，就聽他說，“今兒還想吃香腸嗎？”
“不！我想吃麵。”程諾裝聽不懂，正兒八經的回過去，“我買了麵條機了，一會兒下面給你吃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