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方案。”
陳漠北用木製鑷子夾了小的茶杯放到她面前,而後倒入。
“你找他,不如直接找漠北。”
“為什麼要找他?”
程諾幾乎是下意識的回了句,然後突然嘴巴張開。
她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要說什麼。
好像到現在才明白過來。
陳漠北對於陳家,意味著什麼。
心臟竟然在一瞬間抽緊了一下。
“你直接找博九吧,把情況跟他說一下,他會看著辦。”
男人簡單交代,這種事情在他嘴裡簡單的不像是事,早已經駕輕就熟。
就算是明面上的較量有時候都斗的死去活來,更別說這種暗地裡拿不出檯面的鬥爭,那手段的惡劣可想而知。
恐怕是,不管你願不願意,自己同樣的,雙手也不見得有多幹淨。
瞳仁裡印著他的模樣,男人乾淨修長的手指搭在深茶色的紫砂壺上,這樣悠閒的時刻,恐怕對於陳漠北也是十分難得的吧。
她眸子盯在他臉上,那雙眼睛裡透出來的情緒——
陳漠北不知道怎麼形容。
水一樣的柔,像是要把你吸進去一樣。
只是這份眼神,不知道是對著他,還是對著另一個他。
之前一直想找個合適的機會跟她說。
現在,不用他說,她自己就知道了,按理該是很省事的。
可一想到程諾可能有意思的人是三哥。
陳漠北這心情簡直就是嗶了狗了。
“博九的電話有嗎?儘快聯絡他。”有時候越早防備越是有利。
“我有他號碼。”
程諾嘴唇抿了下,她微微偏開眼,腦子裡有個小程諾已經在開始瘋狂的叫囂,你心疼個毛線心疼個毛線!
冬天喝紅茶較多,顏色濃郁。
金駿眉的香氣溢位來,程諾不懂茶,也不會品茶,只是看著他的動作覺得很好看。
區別於她印象中的陳漠北。
她端起杯子抿了下,放下。
絲絲縷縷的茶香中帶著一點點的酒氣。
“你喝酒了?”
程諾問。
“一點。”陳漠北迴了句,男人眼皮子輕掀,漫不經心的,“沒喝多,也沒醉。”
“……”誰說他醉了嗎?!
程諾心底切了聲,她手裡茶杯放下,男人傾身給她斟茶,順問,“我倒是真好奇,年會那天晚上我醉了之後發生什麼事了?”
“咳咳——”
程諾一口茶卡在嗓子裡,臉隱隱的紅了,“上次不是說過了?然後你不承認。”
“我不承認什麼?”他尾音上揚,帶著一絲疑問的看向程諾。
陳漠北抬起眼盯著她看,如果她知道了。
那麼給她確認機會的時候,就是那天了。
在他意識清醒時候,確實沒給過她任何一個辨認的機會。
程諾被他瞅的一陣心虛,莫名其妙的心虛。
討厭,她又沒做錯什麼事,憑什麼心虛?!
可是一想到那個夜晚激狂的一切,程諾微微偏開頭,恨的。
她嘴巴一撇,“你說喜歡我了。”
“嗯,然後呢?”
他放下手裡的東西,身體懶懶散散的往後靠在沙發上,他的襯衣上的扣子完全繫著,這樣挑著眉梢看向她的樣子說不出的邪肆勾人,還有一種說不出的禁慾氣息。
程諾忍不住口水吞了下。
悄悄別開眼自己罵自己,“什麼什麼然後呢,沒有然後了。”
她說著站起身來,“那我回去了,一會兒給項博九去個電話。”
起身繞過臺幾往外走,難免要經過他坐的位置,側身而過時陳漠北突然伸手拉住她的手腕,只略略一使力就將她扯到了身前。
程諾手在他腿上撐了下,還是一頭撞在他的額頭上。
咚的一下。
撞的頭暈。
她伸手去揉自己額頭,手腕被男人攫住,他的手指就不輕不重的按在她的額角處,“然後還有什麼?我還對你做了什麼?”
他循循善誘,等著她自投羅網。
手指不輕不重的按壓讓心臟的跳動已經完全失速。
程諾偏頭避開,她微微眯了眼看向眼前的男人,眼珠子輕轉,“三哥你真想知道?”
“嗯。”
輕輕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