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成言。
嗓子裡似乎被什麼東西堵了下，“跟你，同一天。”
呵！真巧合！
程諾嘴角忍不住勾起個上翹的弧度，鼻子突然酸澀的要命，連著眼睛都受了刺激一樣，澀澀的，漲漲的。
“走吧，我送你過去。”韓陳拉著她去開車。
寧閱雯電話裡與其說是跟她說了兩件事，倒不如說是在舉例說明她繼續不知好歹的在陳漠北身邊呆下去，倒黴的會是她，不一定什麼時候就會嗝屁！
她很直接的告訴程諾她的試藥壓根就不是試藥本身出了問題，而是被注射了大量的鎮痛劑。
換句話說就是，她真的差點死掉，被不聲不響的解決掉。
寧閱雯說這話的時候聲音很平靜，又很陰狠，咬牙切齒的，“程諾你怎麼不去死！”
“閻王爺覺得我可愛又迷人，不肯收我。”程諾氣死人不償命的回了句。
不能說不後怕，寧閱雯說那話的時候她頭皮都有點麻嗖嗖，記憶裡還殘存著意識失去前的那種痛苦和恐慌，可是，在她被搶救過來之後的一個星期後，再跟她說這樣的話，衝擊力已經完全不夠了。
人都是健忘的。
好了傷疤忘了疼。
回憶和現實，是有差距的。
在她住院期間，程諾也斷續的從醫生和護士口中知道了一些，只是沒有人給她解釋，她也不想去多問多想。
或許覺得她是在逃避事實，但是對於程諾而言，她覺得結果比什麼都重要。
而現在的結果是，她還活著，好好的活著。
那就不顧一切的，更好的生活下去。
與其耗費時間去在意已經發生的事情，不如想盡辦法去過好以後的日子。
可是，說到程坤鵬，程諾就再也無法那麼淡定。
“程諾，想要一個人聽話的方式有很多種。你有媽媽還有一個哥哥，這陣子，你跟你哥哥很久沒有聯絡了吧？！他跟你一樣，命硬，運氣很好。我真的很想看看你們的運氣能好到什麼時候？”
程諾想起上一次在陳家大宅寧閱雯跟她說過的話，她渾身泛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給程坤鵬連打了幾個電話都沒有接聽。
寧閱雯說完了就結束通話了，壓根不給她仔細詢問的機會。
電話這端，寧閱雯盯著手機螢幕，她嘴角隱約勾起笑意。
緊張了吧？！
我就是要你緊張，要你每一刻的神經不得放鬆，沒有理由我一個人痛苦！
我要你，一點點一點點的煎熬！
……
程諾找到病房的時候，蔣雲依正推門出來，一見到她嚇得手裡塑膠盒子掉到地上。
咣嘰一聲。
“又怎麼了？”程坤鵬聽到聲音頭都大了，這一天到晚的狀況不斷，都不知道她是來照顧他，還是給他找不痛快，最關鍵是趕也趕不走。
裡面程坤鵬的聲音聽的清清楚楚，是這裡沒錯。
程諾腦子開始抽，抽的神經疼。
“諾諾。”蔣雲依吶吶喊了聲，不明白她沒打電話程諾怎麼就找來了。
彎腰從地上把塑膠盒子塞到蔣雲依手裡，程諾咬著牙，“一會兒我再審你。”
“哦。”
蔣雲依哦了聲，側身就讓程諾進了病房。
程坤鵬正從病床上坐起來，一看到人愣了下，便是看向蔣雲依，“你讓她來的？”
站在門邊的女人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
“雲依沒告訴我！但這不妨礙我現在，知道了！”程諾橫眉怒目的瞪著他，“你到底幹什麼了？”
“我能幹什麼，意外而已。”程坤鵬身體往後靠在床頭，他手臂張開往腦後壓，這動作，顯然就是要做長期抗爭了。
程諾一看他這副模樣，氣都不打一處來，真想過去抽他一頓！
知道從程坤鵬嘴裡問不出她想知道的，程諾一扭頭看向蔣雲依，她眉眼彎了下，“雲依，你什麼時候回來？怎麼也沒跟我聯絡？”
“本來是要聯絡的，結果不小心撞到鵬哥，就來醫院了。”
呃——
程諾梗了下，“你撞的？”
“嗯。”蔣雲依點點頭，又搖搖頭，“不對，是他衝著我車撲過去的！”
“他腦子進水了嗎？”程諾臉黑了下。
蔣雲依要開口解釋，卻被程坤鵬瞪了一眼，乖乖的閉上了嘴巴。
“喂喂喂，說話就說話，別做人身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