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一眼,“你不如全脫了!”
那一瞬間,她想拿把剪刀閹了他的心都有了。
又例如。
程諾廚房裡噼裡啪啦的剁圓蔥,刺激的眼裡兩泡淚。
不用刻意去想傷心事,眼淚嘩嘩淌個不停。
她就這樣拎著菜刀可憐兮兮的站在陳漠北面前,吸著鼻子,“你讓不讓我走?”
不讓我走,我特麼哭死你。
陳漠北明顯愣了下,他手指伸過去輕噌她臉上的淚痕,嚇得程諾立馬往後跳,“你幹什麼?”
眼睛裡還掛著一泡淚,卻精氣神十足的防備著他。
半點傷心到哭的痕跡都沒有。
陳漠北視線落在她手裡的菜刀上,上面還黏著一點圓蔥的痕跡,他突然狠狠擰起眼睛,冷冷的,“你那裡上廁所不方便嗎?準備用這種方法把喝進去的水倒出來?!”
程諾狠狠倒吸口涼氣。
特麼真的沒想到陳漠北竟然會說出這種不要臉的話。
你那裡你那裡你那裡!
她哪裡?哪裡?哪裡?
諾妞雙腿下意識並了下,紅透了一張臉,十分憤恨的在心裡罵了句。
賤人!
她心一橫,手上菜刀舉起來,還不等有下一個動作,就見陳漠北十分鄙夷又冰冷的視線射過來,“準備砍了我,還是準備砍了你自己?”
“……”
“準備砍了我,那我就告訴你,不可能。”他盯著她的胳膊腿的,十分不屑的樣子。
“……”
“想要砍了你自己,寫好遺書,請便!”
“……”擦!妥妥的賤人!
程諾乖乖的就把刀給放下了。
砍了陳漠北她是真的想。
砍了她自己,頂多就是做做樣子。
她真的很珍惜自己的小命。
諾妞欲哭無淚,她真的很有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的無奈感。
兩人這麼床上隔著一段距離互相對視著。
陳漠北擰眉看她,吩咐,“睡覺。”
程諾不動。
陳漠北伸手欲要拉過她,結果她團著被子往後躲,一個不小心就要跌下床去。
程諾哎喲一聲,還不及翻下去,男人已經手腳利落的將人給拖了回來。
直接給拖到懷抱裡抱住。
陳漠北看她瞪的一雙圓圓的眼睛,伸手在她眼睛上蓋了下,眼底輕柔笑意溢位來,“別折騰了,睡覺。”
他說完,就這樣將她給按在床上。
程諾頭皮都麻了。
男人伸手拉開被子躺進去,他雙手抱住她將她扣在懷裡,腿鎖住她的不讓她亂動。
陳漠北從未跟人同床共枕的習慣,也向來淺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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