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氣的伸手拍他,“流氓。”
本來鬆鬆的睡衣隨著他在她身後收緊面料,絲質的睡衣全都熨貼在身上,裹的緊了,該凸的該凹的全都看的清清楚楚,尤其她裡面根本未著文胸。
女人年輕的身體,對於男人的誘惑力不是一點半點。
陳漠北也暗自唾棄這種沉淪,卻又很是享受。
你不得不承認,一個男人對於一個女人身體的眷戀裡充滿愛意。
生理問題怎樣都能解決,可與此同時想要獲取心理的渴望和滿足,卻只能是特定的女人。
他垂著眼低笑,手鬆開看她迅速跑出去。
程諾換好衣服後,問他要東西。
陳漠北也不再兜圈子,照片直接丟給她。
袁紹?!
程諾直接傻眼了,“不可能,怎麼會是他?沒搞錯吧?!”
“怎麼不可能?”陳漠北睇過去一眼。
“你知道最近我所有的策劃和動作,很多主意都是出自袁紹。”程諾說著,她伸手去找自己手機,點開郵件的頁面遞到陳漠北眼前,“你看看,從虛假廣告入手,這個也是他提醒我的,還有關於新品原料配比的事情——”
陳漠北伸手撥開她的手,“你給我看這個沒用,我只相信我調查取證的結果。”
“但是,這個說不通啊,袁紹是從研發部調過來的,之前我們也分析過,這個人是對電腦非常熟悉的,不然不會那麼容易利用我的IP傳輸資訊。”
“我沒說是一個人。”陳漠北看著她,很殘忍的戳穿。
這種可能性,程諾不是沒想過。
可是真正被這樣挑明瞭,她只覺得耳朵嗡的一下。
照片裡除了袁紹,還有一個人,就是寧閱雯。
陳漠北並沒有做過多的解釋和分析,只是把照片給了程諾。
程諾也沒有多問。
她的眼睛盯在寧閱雯臉上,一時眉目冷了起來。
耍這種手段,到底對她有什麼好處?!
陰魂不散的。
……
袁紹被程諾喊進會議室的時候大約就知道了怎麼回事。
他甚至有鬆口氣的感覺。
程諾將照片推到他的面前,“你要不要解釋解釋?”
“沒什麼好解釋的。”袁紹很乾脆的承認,“是我做的。”
“為什麼?”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都是很正常的事情。”袁紹顯得很平靜,面龐上甚至有一種類似解脫的情緒。
他從研發部調過來,在新品釋出會之前的這段時間裡,關於新品原料的配方,效用,製作時希望幫助到的人群,都是由他來傳遞給整個團隊。
做事一直本本分分,不多話,典型的理科人。
甚至,在出事之後,在程諾要求獲取幫助的時候,在她的郵箱裡,收到最多的都是袁紹的郵件,程諾能夠感覺出他的用心,她懷疑過團隊裡的任何一個人,卻獨獨對於袁紹的懷疑最少。
都說知人知面不知心,程諾跟他面對面坐著,身上竟然出了冷汗。
“袁紹,我坦白說,團隊裡所有人,每一個人都有嫌疑,可我第一個就是排除了你。”
“是因為我後來給你提供的建議吧。”袁紹很平靜,他看向程諾,“可是這兩個方面不衝突。洩密是洩密。但是交易的範疇裡,並沒有我不能繼續為這個團隊出謀劃策。”
當然,袁紹不能不說他也有愧疚之心。
可是事情到了現在,在事實面前,誰都說不出其他。
“就你自己嗎?是不是還有別人?”
“沒了,就我自己。”袁紹聲音很低的回了句。
程諾抿唇看向他,“以前我父親在的時候總是教育我,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我一直謹記這句話,生活再困難,不該做的事都沒有去做。我們幾乎同齡,有些大道理我就不說了,其實說白了,做什麼事之前想一想,如果未來會後悔,那就做都別做。我們共事一場,說實在的你多大本事我心裡也有數,單單就是用我電腦傳遞資訊這一件你就辦不到,你是一定要自己承擔嗎?”
“程總,從一開始做這件事,我就預料到今天的結局,也沒打算逃避。”
“我這個人,說實在的心不算太硬。可是,袁紹,原則性的問題我也同樣不會退讓,你所有提供給我的有利的建議不是幫我,是在幫你自己,法律的判決將以實際造成的損失金額為依據,所以,如果新專案因為採納了你的意見而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