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要去掏方才被他沒收的手機。
誰知他一手剛剛抄進褲兜裡,那邊程諾已經撲了過來,搶走他手裡的一隻酒杯。
似乎怕被他再搶走,乾脆的低頭咬住酒杯,一仰頭已經喝了大半,她挑著眉眼笑,伸手跟他手裡的酒杯輕碰,“聽說陳四少的酒量很……淺,我倒是想看看,到底有多淺。”
她一口一個陳四少,聽得陳漠北很是頭疼。
而且她眯著眼笑的模樣,連說話都有些模糊的拖音,這幅樣子還好意思說自己酒量見漲,沒醉?
看他無論怎樣都不肯跟自己喝一杯,程諾很是有些較勁了,也許是酒精上頭,也許是心底的魔獸已經再受不住控制。
她瞪他,“你喝不喝?”
“不喝。”乾脆的丟給她兩個字。
程諾眼珠子一瞪,她突然將手裡的酒全數倒進嘴裡,雙手手臂直接勾住他的脖子,嘴唇依然湊了過去。
若是換了任何人,恐怕這會兒已經被陳漠北直接甩出去了。
可這個人是程諾,身體倏然僵住,任著她將口中的酒全數渡到他嘴裡,所有的動作都已經不受控制,他隱隱聽到咕咚一聲,葡萄酒順著喉嚨滑落進去。
程諾得逞後,腳尖落下去,她微微仰頭看他,眼睛裡帶著幾分得逞後的炫耀……以及,小得意。
他手裡捏著的酒杯幾乎都要拿不住,黢黑的眸像是捲起了劇烈的龍捲風。
若說程諾沒醉,陳漠北自己都不信。
可他到底不是君子,更經不起撩撥,她這樣若無其事的親過來,簡直就是在一把乾柴上丟了一把火,陳漠北眼尾微微上揚,頗是帶著幾分警告的詢問,“程諾,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不是說不喝酒嗎?”程諾眯著眼笑得狡黠,“這不也喝了嗎?!”
“是。口味不錯。”
男人坦言,壓下去的眸子裡帶著沉沉的火熱,他乾脆的將自己手中酒杯裡的酒飲盡,效仿著她的樣子……
“唔……”
程諾來不及跑,被逮個正著,嘴巴里濃郁的葡萄酒味合著他獨特的味道纏纏綿綿的沿著喉嚨滑進去。
她到底是醉了吧,醉的眼角竟然有一點點的溼潤。
搭在他手臂上的手指微微用力,用力到整個指尖都要深陷進去,卻獨獨沒有推開。
嚶嚀細語,模模糊糊的哼音從唇齒間溢位來,就像是紛紛揚揚燒起的火星,跌落草叢,瞬間燃起熊熊烈火。
腰身被他死死的匝緊了,像是要將她狠狠的嵌入身體中去,他的吻帶著葡萄酒的燻醉和陳漠北的霸道,將她團團困住,帶起一團團的情潮將她徹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