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股東大會上,當定增的議案丟擲來,當每股的單價和定增的最低限額丟擲來。
當眾人還在猶疑沉默之時,有個帶著眼鏡的陌生男人率先表態,“同意。”
程諾偏頭看向袁紹,“這是哪個公司?”
袁紹看過去一眼,伸手點在花名冊上。
程諾垂眼看過去,嘴唇抿緊,她跟袁紹快速交換個想法,“陳漠北搞什麼鬼?”
陳漠北到底搞什麼鬼不知道,知道的是會議的程序異常的順利。
順利到讓人覺得詭異。
陳漠北竟然沒有阻攔她的定增計劃。
就這樣任著她把他從第一大股東的位置上拉了下去,任著他的股份被稀釋,成了持股不低的眾多股東之一。
“陳漠北到底搞什麼鬼?”
程諾手裡的檔案重重拍在桌面上,辦公室沒有外人,她說話也就不避諱。
袁紹也伸手拽拽很是有些緊的領帶,“陳四少的行事風格,還真是多變!”
“那就以不變應萬變吧!統共是這一步走的還算是順利。”程諾眯眼,“既然這樣,接下來我們就可以放手大幹一場了。我要攪得蘇城的政商兩界不得平靜。”
……
陳漠北下飛機之後就接到了秘書的電話,按照他的吩咐,一切都辦妥了。
男人淡淡嗯了聲,讓司機開車回家。
九哥剛要上車被陳漠北冷眼給盯了下去,“該幹什麼自己心裡有數吧?!”
九哥:“是。”
“博九,這一年裡,你竟然沒從韓陳嘴裡套出半句話?你說這到底說明了什麼?”
九哥:“我的問題。”
“你說對了,所以,我覺得只給韓陳懲罰真的對不住你!”
九哥:“……”我操,韓陳,老子要被你拖累了!
韓陳剛上班不久就接到了項博九的電話,立馬八卦的,“哎,你可算給我電話了,我問你的事兒,你到底知不知道?”
“你說程諾的事情?”
“是。”
“見到了。”
“在哪兒呢?”
“韓陳。”九哥突然鄭重其事的喊他的名字。
“怎麼了?”
“我操你大爺的,你特麼瞞了我一年多!趕緊著給我滾出來。”
韓陳被項博九一頓臭罵給罵懵圈了,但還是乖乖的就從辦公室出來,項博九就在醫院外面的停車場等著他。
兩個人見面,項博九還坐在車裡閉目養神,韓陳單手搭在車身上俯身看過去,“哎喲喂,九哥,什麼事兒啊這是?哎,你這臉……”
項博九眼都沒睜開,順著聲音就把照片遞出去。
韓陳拿過來看一眼,沒心沒肺的,“你怎麼有四哥開襠褲時候的照片?這什麼意思啊?”
九哥額角抽抽,“程諾身邊帶著個孩子,據說叫程吉思瀚。”
韓陳:“……”
九哥:“你自求多福吧!四哥家裡等著你呢!”
看著項博九的車揚長而去,韓陳只覺得頭皮發麻,屁顛屁顛的就趕去開車。
別墅裡,韓陳進了門,看著四哥的背影一句話不敢說。
陳漠北冷眼瞅著他,輕問,“韓陳,想不想去泰國?!”
泰國?!
我操!人妖!
韓陳驚出一身汗,欲哭無淚的,“四哥,這事兒真不能怪我!”
☆、218 程一凡
“真不能怪你?”陳漠北冷著音調反問,他轉身盯住韓陳,“那你給我說說,該怪誰?”
“……”
韓陳鬱悶的想要吐血,這還用問嗎?
冤有頭債有主。
不過看四哥這副模樣,要怪就怪程諾的話韓陳是怎樣也不敢說出來。
他伸手撓撓頭,到底求饒,“四哥,陳女士統共就我一個兒子啊,不看僧面看佛面……”
男人一個冷冷的眼神將韓陳的話給截住了,“這個時候倒是想起來遊說我,韓陳,這一年多的時間裡,明裡暗裡給了你多少機會讓你開口,你倒是嘴巴緊的很。”
“不緊我早早的就是今兒這副德性。”韓陳撇嘴,“再說我要知道程諾哪兒去了,我也敢說。可是她走的時候愣是跟我斷了聯絡。”
那倒是,如果韓陳知道她的訊息,那他怎麼也會發現蛛絲馬跡。
程諾這真的是鐵了心的要跟他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