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眼眶都有些紅。
自己的女兒,她到底還是懂的。
“說話就說話,你哭什麼啊?”程坤鵬趕緊抽了紙巾遞過去,哎喲我去,真受不了女人哭啊。
甭管年紀輕的還是年紀大的,他都受不了。
周靜容控制了下情緒,她眸光抬起來盯著程坤鵬,“諾諾的男朋友,陳奕南這個人你瞭解多少?”
話題一下子落在陳奕南身上,程坤鵬只覺得自己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他眸光謹慎的落在周靜容臉上,知道她嘴裡的陳奕南,其實就是陳漠北。
莫名其妙的,程坤鵬竟然生出一陣膽顫。
“陳氏集團的執行董事,陳家在蘇城的經濟地位那自是不用說了。有錢有權有勢,丈母孃不都喜歡這種女婿。”程坤鵬半含調侃的說,想把這空氣裡突如其來的凝重給消弭幾分。
“我住院初時,因為跟你父親說好了辦理出院手續在家養一段時間再去複查,那天下午等了很久他都沒去醫院,剛好我同事來醫院檢查就順便把我捎了回來。”
周靜容嘴角輕扯,她單手壓在自己膝蓋上,兒子的插科打諢已經完全不能阻止她在回想中而激起的寒顫,哪怕周靜容本身並不確定,可卻依然後怕。
“我進門時家裡安靜的一點聲音都沒有,只隱約聽到書房裡有你爸爸說話的聲音——”
那一天讓周靜容印象深刻,哪怕時隔很久,記憶還是毫不遜色,她清晰的記得開門之後聽到書房裡程信中說話的聲音,她本能的放下心來,要知道之前等他的時候打了好幾遍他的電話都沒有接通。
還以為出了什麼事情。
周靜容自己心態還是可以的,生病了就想辦法治療,如果老天爺真的要讓她走,那也只能順應天命。
可程信中顯然比她更加擔心,那些日子簡直就顯而易見的看著人迅速憔悴下去,說實在的比起擔心自己,周靜容倒更是擔心他,怕因為自己的病情把他好好的一個人給拖垮了。
她放下東西直接往書房走去,可還不等她推開書房的門,突然就被從內拉開,一個帶著鴨舌帽和黑口罩的男人出現在門口,不過一晃眼的時間還不等她尖叫男人突然從她背後將她控制住,伸手就捂住她的嘴。
捂住她嘴巴的手很用力。
周靜容餘光下能看清楚他手腕往下延伸的疤痕,猙獰而恐怖。
就一如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