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謝容容的面,一字一頓道,“就是一些你惹我生氣的場面,我現在對你做不了什麼,但是來日方長,到時我們再好好清算,你說是不是?”
來日方長!
謝容容頭被這四個字唬的一暈,硬撐著額,故作堅強道,“那你現在記了多少了?”
“不多,就幾十頁吧。”
唐靳遠雲淡風輕的笑著,任謝容容囧的想咬掉舌頭,他自巋然不動,就像自己剛才說的,只是最平常的問候一樣。
“那有沒有將功折罪的可能?”謝容容捏了捏拳頭,緊張的要命。
“你說呢?”唐靳遠給了她一個高深莫測的表情。
頓頓,又嚴肅的補充,“不過要是你肯答應,跟我領證的話,我現在就可以把這個本子交給你。”
“那還是算了吧!”謝容容毫不猶豫的拒絕。
她就是傻了,也不會做這種得不償失的事情。
“嗯。”唐靳遠哼了一聲,表面上容色依舊,眼底卻掀起一些細小的波瀾。
吃完飯,唐靳遠端著餐盤離開,謝容容又跑去陽臺找手機,解鎖後,先是跟網站編輯聊了幾句,確定書什麼時候到唐宅,然後又登陸相親網站,把給鍾伯招親的帖子刪了。
稍後,又過了短時間,謝容容做賊般的打量了下附近環境,確定沒別人後,才小心翼翼的撥通了通訊錄裡第一個號碼。
不過奇怪的是,電話那邊提示的,卻是此號碼不存在。
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謝容容表示很心塞,恨不能親自跑到沈珩面前質問,為什麼要換電話號,為什麼一點兒餘地都不給她留。
當時是誰主動聯絡她,說他們還有機會!
真是過分,過分死了!
眼看著手機失去它最重要的用途,謝容容腦子一熱,心裡一衝動,就將手機朝著樓下庭院裡的游泳池砸去。
只見銀白色的手機飛過晴空,劃出一道動人的痕跡。
然後發出“啪”的一聲,
它的壽命便終結了。
手機的落水聲驚醒正在院子裡散步的鐘伯,他迅速抬頭,瞄了眼手機飛出的陽臺,驚訝的看著謝容容,問,“容容,你在做什麼?”
“沒、沒什麼!”謝容容小聲說著,然後猛地往後一縮,乾脆做起鴕鳥。
手機沒了,謝容容是沒所謂,但鍾伯並不明白其中就裡。
想都不想,就讓負責泳池的傭人過來,放乾池子裡的水,幫謝容容找東西。
手機被找出來的時候,鍾伯也是愣了。
心想,她沒事拿手機撒什麼氣。
而且,就算撒氣,也不至於往游泳池裡扔吧!
帶著滿腹狐疑,他一步一步往別墅三樓走去,卻在進門時碰著正要出去的唐靳遠。
唐靳遠一眼就認出了鍾伯手裡捏著的手機,然後頓住步子,同是狐疑的問,“哪兒撿的?”
“是容容扔在游泳池子裡的,就在剛才。”
“剛才?”唐靳遠更加狐疑,然後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奪過手機,便返身往樓上走去。
鍾伯摸了摸鼻子,覺得自己好像闖禍了。
再說唐靳遠,當他把手機拍到謝容容面前時。
謝容容卻是一副天真模樣,還煞有介事的怨他浪費,這麼好的手機就毀了。
總之,就是打死不承認她偷手機的事情。
唐靳遠沒辦法,只能摸出兜子裡的小本和鋼筆,又給謝容容記了一筆。
謝容容被他咬牙切齒做筆記的樣子膈應的心慌,咬了半天唇,卻不知道該辯解些什麼。
唐靳遠記完謝容容的罪行,很麻利的收起小本,又伸出手指,嚴肅的指著她,威脅,“我現在要出去,你在別墅裡,最好乖乖的,不要做什麼不該做的事情,不然我保證,總有一天,你會為你現在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唔!”謝容容哼了哼,扭身回到大床上補覺。
唐靳遠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凌晨。
他不放心謝容容,又怕打擾到她。便沒有去三樓看她,而是去了書房,檢視起三樓的監控。
監控顯示,謝容容睡到晚上九點多才醒,醒來後,先是看了會兒書,到十點多的時候,又去泡了個澡,泡完澡後,窩回到床上,正準備接著睡,結果卻像想起什麼一般,又爬下床,然後從櫃子底下的收納盒裡,摸出一個小本,一支墨水筆,像他一樣,也記起東西來。
“這是在記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