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悅,轉過身就像兔子一般地蹦出了房間,恨不得立刻就可以站在他的面前。
寧遠之前因為要做三個手術,所以一直都在醫院加班,可是手術室的冷氣開的太低,又沒有找到遙控器,所以他忍著凍在裡面做了幾個小時的手術,然後直接發了高燒。
一下車他就鬆開了自己的領帶,剛走進大廳就聽到了一陣急速傳來的腳步聲,隨即就望到了正穿著一襲簡單寬鬆的卡通睡衣的傅嘉樂像只兔子一樣躥了下來。
他恍惚了一下,皺了皺眉頭,扶了一下自己的額頭,腦海裡一瞬間好像又產生了幻覺,浮現出了她那天晚上未著寸縷地躺在他的,和他的那一幕。
這麼一想,他的竟然起了反應,燙灼得猶如燃燒的烙鐵一般。
他深吸了一口氣,蠕動了一下嘴唇想要說些什麼,傅嘉樂卻已經直直地衝下了來,對著他的方向張開了雙臂,然後就猛地抱住了他,精準無比。
她埋在他的胸口,好聞的髮香味道飄入了他的鼻腔,環在他腰上的手越收越緊,彷彿生怕他會忽然消失不見一般。
他低低地嘆了一口氣,伸手去輕拍她的肩膀,提醒了一句:“抱太緊了。”
可是,傅嘉樂沒有動彈,更沒有鬆手。她不願意鬆手,不願意再一次地放開他,和他分開。
他去撥她的手,胸口卻是忽然一痛,是她咬了一口,雖然不是很重的力道,但是隔著一層薄薄的襯衫,還是讓他倒吸了一口冷氣。
“嘉樂……”他低低地喚道,神色有些複雜。
她卻還是抱緊了他,一動不動,也不吭聲。
寧遠的聲音放得更一些:“你先放開我好嗎?我要上樓洗澡去。”
傅嘉樂這次才像是忽然反應了過來,慢慢地縮回了手,頭卻還是垂的很低,像是在為自己剛才的舉動感到害羞不已。
寧遠上了樓回自己的房間,放下了電話進了浴室。
管家站在傅嘉樂的身後,聲音有些擔心地說道:“少爺發燒了,也不知道怎麼不留在醫院打個點滴。”
傅嘉樂一愣,這才想到剛才自己抱著寧遠的時候覺得他的身體很,還以為他是和自己一樣的害羞了呢,原來不是,他是發燒了!
“家裡有退燒藥嗎?我給他送過去。”傅嘉樂轉頭對著管家問道,心裡都是對寧遠的擔心。
這個男人啊,好像不管對自己多麼的殘忍疏離,她卻還是會止不住對他的在乎,總是會因為他的一舉一動而牽動自己所有的情緒。只要是和他有關的事情,她都會密切關注。
他生了病,她會比自己生病還要難過還要不安,恨不能可以把他的傷痛都轉移給自己承受。這樣的心情,又有誰可以明白呢?
她的所有的因為他而有的喜怒哀樂,他會不會懂呢?
“少爺不會吃退燒藥的,他自己是中醫,所以就算用藥都是自己配藥的。家裡除了一般的維生素,沒有西藥。”
管家的回答讓傅嘉樂的臉色一暗,倒沒有想到他還有這樣的堅持。
沒轍了,她也只好倒了一杯水上樓,直接進了他的房間。他還在裡面洗澡沒有出來,傅嘉樂把水放到了床頭的矮櫃上,餘光瞥到新換上的灰色的床單,下意識地就想到了那天晚上兩個人在這張大的場景。
她的臉頰有些發紅地四下張望著想要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不想再想這些亂七八糟的。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寧遠的電話響了起來。
她往浴室的方向看了一下,又看了看不斷叫囂的手機,想了一下,就轉身就抓過了他的電話。
螢幕上顯示的來電人是小夏,這讓傅嘉樂一驚,小夏不是他的實習女助理嗎?她怎麼會這麼晚打來電話的?這讓傅嘉樂不由得覺得有些不安,心裡隱隱的有些不好的感覺。
正在琢磨著呢,就聽到身後傳來了熟悉的聲音,“你在做什麼?”
傅嘉樂一驚,手一抖險些把寧遠的電話滑落在地,好不容易她抓住了,免於了手機摔落的災難,可是卻好死不死地不小心按到了鍵盤上,電話居然被接通了。
“喂,寧醫生,你還好嗎?”
這是小夏的聲音!而且,這個聲音顯然比平日裡在醫院的要嬌柔的多,簡直就是裸的!這幾乎是傅嘉樂在聽到了小夏那頭傳來的聲音後第一時間滑過腦海的念頭,緊接著她的臉色都變黑了,眸子掃向了面前的男人,眼底湧現出了一絲怒意。
寧遠微微皺了皺眉頭,伸手將電話從傅嘉樂的手裡拿了過來,當著她的面對那頭的小夏問道:“怎麼了?我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