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鑰想了想:“他要我對基路伯講……務必打消染指地球的念頭,‘被禁名者’已在人間重生,第五王國巨廈將傾。”
“哦……是這個事兒啊。”天一語氣輕鬆地接道:“基路伯早就知道了,我想他原本天真的以為,獲得生命樹果實的自己,能和‘那傢伙’平起平坐,呵呵……不自量力的蠢貨。”
“怎麼?你聽得懂這是什麼意思?”神鑰驚道,因為他自己也不知道撒拉弗這話什麼意思。
“這和你們無關,我會處理的。”天一沒有給出明確的回答,只是終止了對方的提問。
其他人倒也不是太上心,但月妖的眼神卻有變化,她知道得很多,所以從這句話中隱隱感到了擔憂,她似乎從天一那輕鬆的神情中,看出了些許其他的情緒。
…………
兩分鐘前,巨坑中心。
巴蒙德的能量外放之所以停止,並不是由於他本人的意願,畢竟是神級能力者,只要他願意,他完全可以讓這股能量的爆炸一直擴散,毀掉整座城市廢墟,甚至是周邊的大片荒原地帶。
巴蒙德會停下來的理由是……他的軀體又一次被毀了。
血梟浸沐於能量打擊之中,竟仍能在手中聚出兩把黑色的能量刃來,很顯然,他的能量刃比起周圍洶湧的毀滅效能量更加強悍,其能夠維持穩定的物理形態,就已說明了問題。
眾所周知,無數古希臘傳說中的神祗,都是被一個光頭佬給幹掉的,而說白了,那位爺也就使了兩把菜刀加一根鐵鏈。
而今天,切薩雷。巴蒙德這個自稱神祗的傢伙,同樣很悲劇的在一對雙刀之下撲街了。區別可能就是血梟長著頭而已。
常言道,單刀看手,雙刀看走,不過血梟砍巴蒙德。可是一步沒挪動過。但見他朝著對方揮臂猛剁,短短數秒,也不知他下了多少刀,只知是招招沉猛,大開大闔,將那光化的身體砍得四分五裂,分崩離析。
金庸先生寫過“重劍無鋒,大巧不工”。將世界中,獨孤求敗中年時代的那種返璞歸真之劍境,用八個字便總結了出來。
我和金先生雖是比不了,但也能總結一下。在異能的世界裡,使刀的頂尖高手們,其最後的境界,基本也是概括為八個字——“一刀兩斷,收工吃飯”。
什麼掃、劈、撥、削、掠、奈、斬、突。異能世界誰管你那個。唯有極限的力量和度,一擊致命的必殺攻擊,摧毀對方時的爽快感,這些才是王道。
又死一回之後。巴蒙德的身體再次開始重組,可這回。能量化為光,再聚成光質的軀體後。只見得其體內漸漸有許多紅色的細胞組織在擴散,血液、內臟、骨頭……血梟就像是在看一個面板透明的人,從內向外被塑造出來。
巴蒙德這一次重生後,非但沒有了三米高的身材,也沒有了光質的身體,他徹底恢復了血肉之軀,而且身上連件衣服都沒有。當然了,他剛才也沒有衣服,不過剛才他是光,可現在,這就是個裸男……
“看來你又一次變回自己口中‘骯髒的生物’了。”血梟的話總能直觸對方的怒點:“你的能量,在短時間內都被消耗光,就會原形畢露。那種光的巨人形態,不過是一種變化,依我看是生命樹果實帶給你的力量。哼……這是你最後一次重組身體了,接下來,你就用這恥態去見你丫的上帝。”
“你贏不了我!我是最強的!我是神!”巴蒙德怒吼著,這些話此刻聽上去就有些自欺欺人的意思了。
他躍到空中,居高臨下,雙拳並出,揮臂不止,兩隻無形巨拳不斷轟擊著血梟的所在。
此刻巴蒙德砸下的每一拳,都無異於擊碎諾亞級母艦的那一擊。血梟將雙手的前臂交叉迎頭去擋,面對這最簡單直接的攻擊,他卻是被壓制住了。
大地在顫抖著,即便在荒原上的人,都能感覺到腳下一陣陣的震動,好似有個打樁機在附近有節奏地錘擊地表。
無形的巨拳每擊中血梟一次,血梟就像枚釘子般向下沉去,而接下來的一拳就會打碎其周圍的地面。巴蒙德就這麼越擊越快,巨坑中心被打得不斷下陷,最後,這塊陸地竟然被打穿了,血梟腳下一空,上方正好又來一拳,將他打入了腳下那無邊無垠的天空中。
當然,狂級能力者皆可踏空而行,這並不是什麼致命的危險,血梟飛出去以後,很快就在空中穩住了身形,折返而來,重新衝回了自己落下的窟窿裡。
巴蒙德這般連續施為,也不由得氣喘連連。神級能力者的能量並不是無限的,只是接近於無限。但是……維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