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男子”來形容,是真的說不準他到底有多大的年齡了。顯然,走出來的這位就是衡山宗的掌門人朝松子了。
“朝松兄,當日武當一別,到如今怕是有二十載咯。”晉祖龍笑眯眯地說道。
朝松子點點頭,同樣很是感慨地道:“是啊,時光悠悠,眨眼便數十年過去了。祖龍兄,你可還是老樣子哦。”
“哈哈,你又何嘗不是。”晉祖龍笑道。
小白在旁邊聽著都有點無語了,這兩個大老爺們在這搞得讓邊上人情何以堪吶,特別是那個朝松子掌門人,尼瑪,一臉的面板看上去比哥還嫩,至於說老麼……
朝松子目光在張佳逸身上觀察了一眼,隨即又看向了小白,馬上,他臉上露出了一道疑惑的神色,然後便深深看了小白一眼,這才緩緩說道:“祖龍兄,看樣子這小傢伙是你龍組的人了?”
“哈哈,算是吧。”晉祖龍似乎知道朝松子在想什麼,他倒是很不謙虛地說道:“怎樣,這小子還可以吧?”
在晉祖龍的眼神示意下,小白連忙拱手打著招呼:“晚輩唐小白拜見朝松子前輩。”
“唐?”朝松子臉色又是一變,他疑惑著看向了晉祖龍,似是要詢問什麼。
結果晉祖龍卻是裝作什麼也沒看到似得,直接移開目光透過朝松子,看向了那個亭子。
“嘿,你這人……”朝松子無可奈何地笑了笑,然後便招手:“來,先進來嚐嚐我沏的茶。”
亭子裡有一股很香的茶味,反正小白是分不出亭子里正泡著的是什麼茶了,不過想來這茶也不會簡單到哪兒去,畢竟堂堂一掌門拿出來的自然絕非凡品。
一進茶亭,朝松子就好像變了個人似得,什麼閒話也不說,只管安心伺候著他的寶貝茶。然後晉祖龍就彷彿早就習慣了朝松子這習慣似得,他也樂得坐在邊上什麼也不說,就只管茶葉在水壺裡緩緩舒展開來,茶香味漸漸瀰漫,氤氳……
莫名的,小白忽然覺得這是一種禪意,一種不僅僅是茶道的禪意,這種禪意說不清道不明,卻又實實在在的充斥在亭子裡的每一個角落。也玄之又玄的,他心緒忽然平靜了下來,這個平靜並不是所謂的坐在那兒一動不動的平靜,而是無限接近於佛意裡的四大皆空……
人生的每一次實實在在的感悟,都會對以後的生活帶來很大的改變。但這種感悟,並不是別人教會的,而是全憑自己的領悟和理解。這個道理也如同武道中的每一次感悟天地法則。
“不錯,很不錯……”
就在這時,朝松子倒了一杯茶親自放在了小白跟前,他目光看向了晉祖龍,道:“說說吧,這小子斷然不可能是你龍組培養出來的。”
“嘿,你這話就不對了。”晉祖龍很是不滿意地瞪起了眼:“照你這麼說,我好像還培養不出什麼傑出後生?”
“我可沒這麼說。”朝松子老狐狸一般地笑了起來,他說道:“這小子,怕就是千年難得一遇的奇才。”
“哈哈哈,那敢情好……”晉祖龍也忘記剛才的分歧了,笑道:“這麼說來,你是很看好他這次在比武大會奪冠了?”
朝松子立馬又不做聲了,在這個問題上,他似是必須要守口如瓶才行。他笑了笑並不說話,只是給晉祖龍再滿上了一杯茶,示意其喝下。
到了這時候,小白也從那種意境中回過神來,然後就發現亭子裡所有人都在盯著自己,頓時就愣住了:“咳咳,我……我怎麼了?”
噗!
張佳逸忍不住笑了起來,她咯咯笑著道:“你沒怎麼,他們都說你剛睡了一覺呢。”
“睡了一覺?”小白先是疑惑著,然後再看晉祖龍和朝松子的眼神表情,頓時就明白了,也不說別的,只是朝兩位前輩作揖拱手錶示感謝。
在茶亭裡,幾人都沒有再說別的什麼,坐了一會兒後,小白和張佳逸還有那個馬齊就都被趕了出去。也不知道晉祖龍會和朝松子說點什麼,反正想來肯定是一些不能被小白他們現在知道的東西了。
“喂,你幹嘛老是躲著我?”
出了亭子,小白就打算一個人朝竹林裡走去,卻不料張佳逸直接跟了上來。這還沒完,那個馬齊彷彿比誰都著急似得,也跟了上來說道:“小師妹,要不你還是回一趟練武堂吧,大師兄這會兒肯定知道你回來了,指不定他在等著你呢。”
張佳逸深深吸了口氣:“馬師兄,你要我說多少次才懂,大師兄他是他,我是我,你要再這麼說的話,可別怪以後我連你都不理了。”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