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寵辱不驚,面色和煦地立於殿下。早先,衛笙接到衛玄的飛鴿傳書,說是衛臨之會隨祁越的太子秦思瀚一同前去燕周,屆時還是不要點破他的身份,以免多生事端。
“這兩位,想必是子歸的後人吧?”衛笙唇邊尤帶著笑意,看向林唯念和林唯安,“你們二人,倒是繼承了子歸和靈素的好樣貌。你父親身體可好?”
聽到父母的名字,兩人對視一眼,皆微微低頭。林唯念微笑道:“回王上,一切尚好。”
“嗯,看到如今你們的樣子,才覺得真是老了啊!想當年……”
話停在這兒,他目光停在凌鴿身上。
是日凌鴿身著緗色衣裙,面色雪白,眼波流轉。衛笙面色微變,幾乎是顫抖著站起身來,與初初那副威嚴高大的形象反差甚大。“你……你抬起頭來。”他伸出手指向凌鴿,手顫抖著,連同他的聲音。
聞言,凌鴿抬頭,眸光瑩瑩,扯出一個笑容。
衛笙如遭雷擊,眸色劇變,定定地看著凌鴿,驀地,像是想起什麼,又看向蘭生。他緩緩行至兩人跟前,貪婪地注視著兩個人相似的眉眼,半晌,雙眸浸滿淚水哽咽地出聲道:“你們是……”他神色完全不似一個君王般嚴厲威嚴,手停在半空中,小心翼翼,不敢落下。
蘭生淡淡笑道:“凌雲。”語罷,伸手覆在衛笙懸在空中的手上,按了下去。
凌鴿甚至能感受到他手的顫抖和僵硬,淚水順著臉龐流下來,可臉上依然掛著笑,道:“我叫凌鴿。”
驀地,衛笙猛地收回覆在凌鴿頭上的手,轉身,仰起頭,定了定,道:“東福,吩咐下去,把衛揚宮、衛微宮、衛苑宮和……承歡宮,收拾出來。自今日起,祁越太子殿下秦思瀚居衛揚宮,錦國林唯念太醫及凌雲公子居衛微宮,錦國林唯安小姐及凌鴿小姐居衛苑宮,錦國臨之公子居承歡宮。”語罷,他朝旁邊立著的太監招了招手,繼續吩咐道:“東福,先把思涵殿下、林太醫、林小姐和衛公子帶去各宮收拾妥帖。”隨即看向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