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都愣了愣。
只是一瞬,秦澤遇輕聲笑了笑,迴轉過頭去,低聲道:“如果說的是我的話,以後有的是日子看,現在好好走路。”
與他們擦肩而過的小廝“噝噝”了兩聲,拍著胸口低聲道:“這可是活生生的斷袖喲。”
兩個人的一舉一動都落入不遠處立著的蘇臨之眼中,一絲玩味閃過他的雙眸。
船艙盡頭的房間中,凌鴿狗腿地幫秦澤遇倒了杯茶水,扭扭捏捏地蹭到他跟前,尋了個凳子坐了下去。
“怎麼了?”秦澤遇端起茶盞,繞著鼻端轉了半圈嗅了嗅,“澐坊的青城雪芽,果然名不虛傳。只是這青城雪芽應當杯泡,這麼喝真是糟蹋了這好茶。”
凌鴿聽得一愣一愣的,忘了自己要詢問的事情,給自己倒了杯茶,咕咚咕咚便喝下去一杯。
“茶可不是這麼喝的。”秦澤遇抬起手擦了擦凌鴿唇角滴下的茶。“還有,這次出來沒帶什麼人,以防萬一,所以今晚將就將就跟我睡一個房間吧。”
“我知道啊,我又不傻。”
“你不傻?”
“我當然不傻,但是得委屈你打地鋪了。”凌鴿站起身來解開包裹,取出一小包葡萄,捏出一顆放在嘴裡。“你說我現在吃你的住你的,還要委屈你打地鋪,我也怪不好意思的。”她伸手又抓了幾顆葡萄,塞在嘴裡,說起話來都嘟嘟囔囔的。
秦澤遇眸色深了深,站起身來慢悠悠地踱到凌鴿跟前。“委屈?”
凌鴿抬起頭來,眯眼笑了笑。
“不好意思?”秦澤遇又往前走了一步,將凌鴿整個籠罩在他的氣息之下。
凌鴿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她哪裡知道,秦澤遇只是想起來剛才她說過的話,想欺負欺負她而已。
“葡……葡萄挺好吃的……你要不要嚐嚐……”
“好啊。”秦澤遇低下頭,唇對唇,從凌鴿嘴裡勾出一顆還未被禍害的葡萄,就著她的唇角,慢條斯理地將葡萄吞下肚,又慢條斯理地抬起頭,似笑非笑道:“嗯,味道很好。”
凌鴿沒有知覺地將嘴裡剩下的葡萄囫圇著吞下去,成功地噎著了自己。她緊繃著嘴唇使勁嚥著口水,看得秦澤遇微微皺了眉。
他馬上就反應過來凌鴿是怎麼了,伸手端過自己未喝完的茶水,“快喝點水順下去。”
“你……你!”糕點順下去之後,凌鴿一蹦三尺高,指著秦澤遇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是你讓我嚐嚐的。”秦澤遇無辜地聳了聳肩,放下茶杯,往邊上的床沿靠了靠。
“我讓你嘗我嘴裡的了嗎?”凌鴿氣急敗壞地踢了踢腳邊的椅子。
“剛才你也喝了我的茶了,扯平了好不好。”
“這怎麼算扯平,你……”
秦澤遇捏了顆葡萄放在自己嘴裡,“那……”邊說邊湊近凌鴿,低下頭作勢要親。
凌鴿雙手攥全,緊張地閉上眼睛。
秦澤遇輕笑出聲,頭微微側了側,嘴角閃過凌鴿的側臉,一抬手,將凌鴿身後的包袱取了過來。“那,到底扯沒扯平?”語罷,往後退了一步。
籠罩著自己的氣息突然消失,凌鴿睜開眼睛,目光對上秦澤遇戲謔的眼眸,抿了抿唇,攥著的拳頭微微鬆開。
“明明長得那麼像,你看人家多溫柔!”被秦澤遇一激,凌鴿反而想起之前想要問他什麼。
“長得像?”秦澤遇眸色微緊,“我跟蘇臨之?”
“是啊,你倆怎麼長得那麼像?”
“所以你之前說,還是你倆最好看,說的是我跟他?”
“不然還有誰?”
剛剛坐下的秦澤遇,猛然站起身來,“他比我溫柔?”
這個神情,很危險。凌鴿往後退了一步,靠在了牆上,正方便了秦澤遇將她牢牢困住,帶著薄荷清香的氣息又一次將凌鴿籠罩住。
這一次,凌鴿有些沉迷,抬起頭,閉上眼睛。涼涼的觸覺,柔柔的,撩撥著她的心神。她有些喘不過氣來,微微張開嘴,由著秦澤遇攻城略池。
半晌,秦澤遇放開她,嗓音微啞,“誰更溫柔一些?”
“不一樣。”凌鴿兩腿發軟,攤在秦澤遇撐在牆上的雙臂上,呼呼喘著氣。
“不一樣就好,凌鴿你記住,你吃我的住我的,你就是我的。”他單手抬起凌鴿的下巴,眸色深不見底,“以後,你的眼裡只能有我,記住了嗎?”
凌鴿迷迷糊糊地點了點頭,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自己給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