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是……”
黃娟聽完,陷入沉思當中。
良久後,她把倪柔扶到沙發上,輕拍她的沙發,小聲說:“柔兒,你現在聽媽說,這件事已經發生,媽沒有辦法抹去,只能最大程度上讓倪初夏那個賤人不好過,明白嗎?”
“嗯。”倪柔哽咽應下。
“等會媽上樓把你爸帶下來,他下來後你要這麼做……”黃娟覆在她耳邊,說完看著她,“清楚了嗎?”
見倪柔點頭,她攏了攏披在身上衣服,走上樓。
黃娟上了樓,到了主臥門口時,眼眶已經紅了,她推開門,撲到倪德康懷裡,“德康啊,我們的女兒啊……毀了……全毀了。”
“柔兒怎麼了?快帶我去看看。”倪德康聽她哭得那麼慘,知道事情不好,穿上衣服和她下樓。
“爸,我該怎麼辦?”倪柔看倪德康下樓,哭喊叫著他。
倪德康看到倪柔這般,心裡已經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攬著她安慰,“告訴爸,是怎麼回事?你不是在雲家陪著雲暖嗎?”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我在雲暖房裡陪著她,然後下樓轉了一圈,回來的時候是和姐姐一起的,當時就覺得頭好暈,靠在一邊休息……哪知道,哪知道房裡突然有人把我拉進去了,嗚嗚嗚……”倪柔說到這裡,泣不成聲,幾次要暈厥。
倪德康臉色越來越不好,忍著怒意問道:“後來呢?”
“後來,我拼命地敲門,希望有人能救救我,可是沒有,爸,沒人救我。”倪柔是真的傷心了,她想起了韓立江對她做的種種,哭得越來越慘。
黃娟見火候已經到了,哭著說:“初夏呢?你不是說你和她在一起的嗎?”
“媽,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倪柔聽了黃娟的話,只是拼命地哭,也不說任何話,只是無助的重複說著‘不知道’。
“那個男人是誰?”倪德康面色陰沉,胸口起伏很明顯,問道。
“爸,是、是韓大哥……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啊,他明明還是喜歡姐姐的。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倪柔猛地吸了一口氣,哭暈了過去。
“德康啊,我們柔兒該怎麼辦啊?她大學還沒有畢業,怎麼辦啊!”黃娟也不再提倪初夏,但是她知道,倪德康心裡已經清楚,她不會再像上次一樣弄巧成拙。
“韓……韓立江這小子?”倪德康憐惜望著倪柔,氣得渾身發抖。
他將倪柔交給黃娟,走到座機前,撥通了倪程凱房裡的電話,“程凱,打電話叫大小姐回來一趟,不,你親自接她回來!”
結束通話電話,他轉身看向沙發上的母女,“先帶柔兒上樓洗洗,這件事等夏夏回來再說。”
黃娟抹淚點了點頭,扶著倪柔上了樓。
到了房內,倪柔緊張地握著黃娟的手,“媽,她要回來,到時候我們該怎麼辦?”
“柔兒別慌,有媽在,到時候你只要適時地哭,就行了。”黃娟撫著她的臉,替她整理亂掉的頭髮,這是她含辛茹苦養大的女兒,她一定不會再讓她受到傷害。
沒厲澤川送她回臨海苑,而是去了軍區醫院。
車子到達目的地時,倪初夏沒下車,而是問了厲澤川幾個問題。
“大哥,厲澤陽的工作是不是有危險?”
厲澤川聽了,搭在方向盤上的手緊了緊,“軍人嘛,多少會有點。”
倪初夏眼眸微動,她想應該不止是‘有點’。
“怎麼想到問這個?”厲澤川反問。
“就是想到每晚睡覺時,外面總會有人守夜,就覺得好奇,想問問。”倪初夏垂下頭,笑了笑。
“軍區大院還是每晚都輪流換人值班站崗,你習慣就好。”厲澤川心裡一驚,的確如澤陽所說,如此聰慧,的確能應付媽的那些手段。
“大哥知道他現在在哪嗎?是在珠城的軍區?”倪初夏接著問,她有些後悔了,為什麼當時在朝夕相處的時候,她不親自問他?
厲澤川搖了搖頭,嘆氣說道:“澤陽每次的行蹤都是保密,只有他主動聯絡,才能知道他的動向。”
倪初夏身形一頓,抬眼望著昏黃的路燈,她和他在茫茫大海上相遇,他面對的是那些極其兇惡的罪犯,且那些人手裡都有武器,她就應該知道他的身份特殊,絕不是一般的軍人。
她的眼瞼微動,捲翹的睫毛顫動著,其實心底早就知道結果,卻還是有些失落,‘只有他主動聯絡’,那麼,厲澤陽,你會主動聯絡我嗎?
告別厲澤川,倪初夏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