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文包,從中取出一份類似雜誌的書籍,遞給了她。
接過發現是婚紗選圖,岑曼曼啞然。
這是?
“我翻看了日曆,七八兩個月份有幾個好日子,如果趕得及就選七月底,趕不及的話八月初辦也行。”
厲澤川解開她的猜想,替她翻看手中的選圖,“日子、邀請哪些人由我來辦,婚紗還是要你自己選,慢慢來,不急。”
岑曼曼垂下頭,看著沉甸甸的圖紙和別人試穿的照片,還沒完全反應過來。
她讓他過來,只是想告知自己決定參加十二月份的研究生考試,卻沒想到他所提的是竟然是補辦婚禮。
其實,從領證至今,她都不曾想過舉辦婚禮。
覺得只要兩個人在一起,那些都是形式問題,有與無不會影響到生活。
可偏偏,他提及了。
女人都是這樣,心理就是在無所謂這事,但凡有人提及,還是會有期望。
她,也不例外的。
厲澤川見她一直低著頭,伸手捧著她的臉,問:“曼曼,怎麼了?”
岑曼曼有些莫名:“怎麼、怎麼會突然想到辦婚禮?”
“也不是一時興起,覺得應該給你一場婚禮的。”
厲澤川察覺她情緒不太對,輕輕摸著她的臉,“你並不想補辦婚禮?”
岑曼曼搖搖頭,“不是,就覺得太突然,有些沒適應過來。”
“就是定下來,距離婚禮準備還有一個來月的時間,不需要緊張。”厲澤川輕笑起來,將她一把攬進懷中。
岑曼曼望著手中的冊子,腦中浮現兩個小人。
一人說能辦婚禮多好,要開心點,另一人卻說你不是決定要參加研究生考試的嘛,也有出國的意向,怎麼現在卻無動於衷了?
的確,她的心志很不堅定,尤其是在看到他之後。
倪初夏問她如果離開會捨得嗎?
答案當然是不捨得,所以才會猶豫不決,做不了決定。
有時候,她挺不喜歡自己的優柔寡斷,與他在商界殺伐果決完全就是兩種極端。
厲澤川低下頭,唇貼在她的額頭上,輕聲問:“剛剛、要對我說什麼?”
這句話,將岑曼曼的思緒拉回。
她沉默了一會兒,才鼓足勇氣開口:“澤川,我想繼續深造。”
聽了她的話,厲澤川先是一愣,繼而點頭說:“有這個想法是好事,現在是六月份,準備的話不算遲。”
雖說讓她一直留在家裡,自己養著是最佳狀態,但不管怎麼說,她還年輕,應該與同齡的女孩一樣,多與朋友接觸。
岑曼曼有些吃驚,問道:“你不反對?”
厲澤川看著她,覺得有些好笑,“在你眼中,我很不近人情?”
“沒、沒有。”岑曼曼搖搖頭,說道:“就怕你會覺得我是瞎折騰。”
不論他在家如何,也始終是厲氏的老闆,舉手投足間就會給人威嚴,令人不敢造次。
雖說他並沒有給她這種感覺,但她總覺得他就是把自己當成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