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在六年前的大火。
……
厲澤陽回來的時候,穆雲軒正抱著靠枕打瞌睡,聽到動靜,他立刻坐起身,把手裡的靠枕扔到一邊,說道:“家裡一切正常。”
男人輕‘嗯’一聲,坐到沙發上,默不作聲開啟茶几上的急救箱,熟練地拿出包紮傷口所需醫療用品。
“你受傷了?”
穆雲軒看到他手臂的傷痕,皺起了眉頭,主動接過雙氧水,“把胳膊伸過來。”
“包紮的自然一點,別讓她發現。”厲澤陽囑咐。
用棉球清理發現傷口不算淺,問道:“過幾天就要去軍演了,不影響吧?”
厲澤陽輕描淡寫說:“沒事。”
只要不傷及骨頭,都不是什麼大事。
“看你這樣子,那個女人的事情處理完了吧?”傷口包紮好,穆雲軒有一搭沒一搭找他聊著。
厲澤陽答:“她還算是基地的人,交給楊勝了。”
“嘖嘖,你曾經待得那地方最痛恨背叛,已經能預見她的下場。”絕對不會是死那麼簡單。
穆雲軒雖然並不是那裡的人,但終日與厲澤陽和裴炎混在一起,多少也聽過,背叛組織的都是生不如死,身心受到折磨。
“她有今天,都是自己選的。”
錯了,自然就要受到應有的懲罰。
否則規矩立在那裡,還有什麼震懾作用?
“她的事算是解決,那孫涵呢?”
穆雲軒是知道他找孫涵麻煩,略有擔憂地說:“就算他現在臥床在家,難保他的那些手下不會動手。”
要防的就是那個濃妝豔抹,愛好美男的嬌娘,和滿口黃牙的老三。
厲澤陽表情未變,解釋道:“這次軍演集合的都是各大軍區的佼佼者,一直追著他的於向陽也會參加,你認為他會在這個時候放棄唾手可得的利益嗎?”
穆雲軒略帶驚訝地問:“你是說他會回南亞?”
“極有可能,但是你和澤宇都不能放鬆警惕。”有了夏嵐這次意外,他不敢再冒險。
天亮時,厲澤陽讓穆雲軒回去休息,又將沾了血跡的棉球、紗布處理好,才上樓回到主臥。
床上的人還沒有醒。
可能因為昨天驚嚇過度,在男人剛靠近時,她就睜開了眼。
“醒了?”厲澤陽坐在床邊,抬手摸了摸她的頭。
倪初夏迷茫地眨了眨眼,撐著手起來,“你一夜都沒睡嗎?”
“嗯,有點事需要處理。”
男人替她捋好頭髮,嗓音低沉道:“再睡一會?”
“不想睡了。”
倪初夏掀開被子坐起來,摸著他的下巴,“胡茬都長出來了。”
“嫌棄了?”厲澤陽握住她的腰肢,輕輕揉捏,將她拉進懷中。
“沒有啊。”攀上他的肩側,將臉貼在他下巴上,笑著說:“有點癢。”
厲澤陽大手扣住她的後腦勺,將她按在懷中,低聲說:“夏夏,已經沒事了。”
“嗯,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