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事,大家以及知曉了,誰是其中的幕後指使,如今這態勢大家也心知肚明瞭,叫大家前來,為的就是制定一個戰略,能夠抵抗皇后的突然襲擊。皇宮裡面的事牽扯甚廣,我們不能擅做主張,相信王爺心裡必有對策,天鷹天影,你們的暗夜騎就負責想辦法進入皇宮,一定要聯絡到王爺,聽他排程。至於宮外,皇上失蹤,必定天下大亂,我們能做的,就是穩住民心,絕不能讓皇后趁火打劫,若我猜的不錯,皇后必定會調四皇子帶兵入京,我們能做的,就是想辦法牽制四皇子。縱橫子……”
樂璇的排程才進行了一半,便被門外傳來的聲音打斷:“別白費力氣了,你如今負責養胎就好,珏兒的事,我會全全負責的!”
樂璇抬頭,便見了元荷與林笙雙雙入內,元荷的白色斗笠遮不住她語氣中對樂璇的不信任。
樂璇起身,將正位讓給她,恭敬地開口:“孃親請坐。”
“女人的本分便是孕育後代,尚有餘力的方能幫助夫婿,你如今……”元荷隔著白紗打量了樂璇一眼,“本分已然做不好了,就別平白添亂了!”
“哎呀,哪兒來的女鬼這麼大言不慚的!”百里失歌哪兒容得有人如此數落樂璇,擰著細腰便要衝上去將那沒臉的女人給拽下來,樂璇不禁側目微嗔,百里失歌不由得訕訕,白了斗笠一眼,便老老實實地退了回來。
元荷不禁抬眼瞧了瞧恭順地站在一旁的樂璇,她到底是有何魅力,可以讓眾多男人死心塌地的為她效力呢?女人,魅力太大終究不是好事!
當年的她就是想不通這個道理,才會變成今天這模樣。
樂璇卻並未對元荷那強硬的態勢表示出一絲不滿,彷彿她只是一個逆來順受的小媳婦一般,站在她身旁輕聲開口:“孃親的*坊可有出入皇宮的法子?王爺被困皇宮,還請母后搭救。”
元荷微微挑眉,如今的態勢,已經有些火燒眉毛的架勢了,樂璇竟仍如此冷靜?
“我*坊好歹也是經營了十年的組織,怕的便是有這一天,如今穆婉那女人封了宮門,卻封不住我*坊的勢力!”元荷微微嘆氣,穆婉啊穆婉,她到底是走出了這一步。
可玄策那麼精明的人,怎麼這麼容易便被穆婉控制了呢?元荷的心不由得仍是有些擔憂,他如今不知有沒有受傷?穆婉好歹是玄策多年的枕邊人,應該不會傷害他吧!
樂璇微微點頭:“那天鷹天影便煩請母后送入宮內與王爺接應吧,暗夜騎是王爺的貼身守衛,到底還是儘快聯絡上他比較好,我們也好知道王爺需要我們做什麼。”樂璇的話說得不卑不亢,語氣徐徐,絲毫不讓人有強迫感。
“好。”元荷下意識的應了,才發覺她居然也順著樂璇的佈置,不由得皺眉,“你這是命令我?”
“兒媳不敢,只是給孃親提建議,若您覺得王爺在宮內不需接應,兒媳也不敢多說。”樂璇的眼珠兒是微微轉動著的,她的不卑不亢、軟硬不吃讓元荷也一時噎住,的確,珏兒如今需要她,無論樂璇如今如何說,她都必須派人接應他,而這接應的人,便沒有比暗夜騎更合適的了。
元荷微微嘆氣:“好,暗夜騎誰是領頭的,與林笙一同去我*坊吧,到了那兒,自然有人告訴你入宮的方法。其他人也都退了吧,我有事與王妃談談!”
見所有人都退了,樂璇才恭恭敬敬地替玄凌珏道謝:“謝孃親。”
樂璇淺笑,施得永遠是宮禮,起身繼續開口:“萬歲爺失蹤一事,孃親切莫心焦,皇上是個心思縝密之人,定然不會受傷的。”
元荷不由得刷拉摘下斗笠,怒目而視地瞧著樂璇:“誰說我心焦!敢擅自揣測我的心思,你當你真的是我一家人了!”
樂璇淺笑,伸手握住了元荷那略有些蒼老的手,元荷感受到一股炙熱從手心直達心頭,才驚覺自己的手原來已經被冷汗包圍,寒得幾乎沒了知覺。樂璇略用力握了握元荷的手,才緩緩開口:“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不過是因為我如今所走的路,與當初的你極相似。你與先皇、當今萬歲、西陵國王以及上官將軍之間曾經的恩恩怨怨,南柯子跟我提起過,我知道如今我的處境像極了當初的你。你不想我與珏走到你與皇上今天這一步,才這麼極力地討厭我,排擠我,只是不想我如今日的您一般受傷。娘,其實您沒表現出來的那麼冷漠,你讓紅帕每日將上好的補藥送來,我也都知道。”
元荷不禁眼神晃動,她將眾人屏退,是想要將樂璇趕走去那個什麼無憂谷療傷養胎的,她連那惡毒的話都已經編好了,如今卻被樂璇佔了先機,說得她幾乎紅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