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有些慌亂,言語也有些混亂,看著樂璇的眼神也有些遊離。
眼睛與元錦一模一樣、與當朝皇后有仇、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曾帶著靜元皇后隨身帶著的玉璧、凡事為玄凌珏著想、一次一次地對他們倆示好……樂璇知道,其實玄凌珏心裡也清楚得很,這所有的證據都顯示著,這個無緣,便是靜元皇后。
樂璇從身後抱住了玄凌珏略帶僵硬的身體,將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緩緩地朝他的脖頸吹著熱氣:“別這樣,一切都還是猜測,我們去證實它呀,反正總還是可以見到無緣的,不是麼?放心,無論遇見怎麼的結果,我都陪你一起承擔。”
樂璇幾乎可以聽得見玄凌珏拳頭緊攥發出的咯咯作響,靜元皇后便是他的底線,是他全部脆弱的來源。
“如果是,她為什麼不認我?為什麼?”玄凌珏的眼中湧動著淚光,無論他外表多堅強、多冷漠、多隱忍,面對著自己生母的事情,他到底還是個孩子。
樂璇伸手,輕輕扳過玄凌珏的臉,緩緩地吻著他的唇,讓他無暇再思考那些哀傷的事兒。
樂璇的吻便如同解藥一般,緩緩地紓解著玄凌珏已經痛苦難耐的心。
天色漸晚,玄凌珏也漸漸平靜下來,伸手將樂璇的碎髮掖進耳後,輕聲開口:“天色不早了,你先回去睡吧,我在這禪房給我母后再誦一遍經文,也許,回京以後,見到了無緣,就再也不用誦了!”不知道為何,玄凌珏的眼神是黯然的,樂璇抿唇,輕輕點頭,便關了禪房的門。
玄凌珏到底需要一個人靜一靜。
“王妃,”紅帕從外門走進,恭恭敬敬地輕聲開口,“百里失笑說他有事兒要跟您說,讓您到湖邊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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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囚禁
百里失笑要找她?樂璇微微皺眉,他的確該好好跟她談談,以他的性格,實在不該做那縮頭烏龜。
樂璇抿了抿唇,便與紅帕一同走到了她說的湖邊。因為玉潭湖常年流水不止,所以瀑布下的小水潭也常年不凍,即便是大雪封山的寒冬臘月,那小小的湖泊也吸納了所有的雪花,呈現著格外翠綠的顏色。風景雖美,卻荒無人煙。
樂璇抿唇,回頭看著紅帕:“百里失笑呢?”
紅帕撲通跪倒在地,將雙膝都跪在了雪地之中,才微帶著抱歉地開口:“紅帕妄對王妃對紅帕的信任,是我騙了你!”紅帕說著話,便已經是滿臉的糾結好自責,可就算王妃對她再好,她也永遠只有一個主子啊!
樂璇抬眼,才從那一片茫茫白雪中依稀看見了一個白色身影,樂璇微微眯了眯眼,怎麼無緣會在這裡?她有事兒要找她?關於今日楚喬送來的那個盒子,樂璇有太多太多的問題要去問問這個無緣,既解了玄凌珏的心結,也算是樂璇的一點小私心,她與玄凌珏都一樣,從小就沒有享受過太多的親情,若是無緣真的是玄凌珏的母親,她與玄凌珏,都多了一個親人。
樂璇心下想著,人已經逐漸向無緣走去,可才行了不遠,便覺得腦後忽而一痛,隨即便沒了知覺。
看著王妃頹然倒下的樣子,用掌刀將樂璇劈暈的紅帕不由得苦了一張臉,看著逐漸走過來的大姑姑,不禁有些猶疑:“王妃是個好人,大姑姑您一樣要這樣對她麼?”
天色有些暗,無緣在白色的紗帳下看不清紅帕的神情,但她仍可以聽得見紅帕話語間的濃濃哭腔,便不禁冷冷一哼:“不過個把月,便將你的心都給收買了麼?紅帕,你可別忘了,誰才是你的主子!吃裡扒外的人,在我雲。雨坊是個什麼下場,你應該比我清楚!”
紅帕咬了咬唇,不敢反駁,只是將已經暈厥的王妃架起,這無緣不知從哪兒變出一把油紙傘,竟帶著紅帕從那小湖泊上緩緩走過,原來那湖泊的一角上有數個石階,已經被湖水浸沒,除了那知道位置的人,其他人都無從發覺。
紅帕揹著樂璇,隨著大姑姑一步不差地往那瀑布的方向走去,走到瀑布底下,紅帕才發現那因為長滿了苔蘚而看起來是連在一起的山石,其實不過是兩塊互不相連的石頭,左手方向分明有一個別有洞天的小路,幾乎是橫著夾在兩塊山石之間的,因為開口衝向了瀑布的側面,所以幾乎沒人能夠發現。
轉進了小路,便可以看見一條蜿蜒向上的石階,因為天色暗了,看得不甚清晰,無緣便抽手拿出了火摺子,一邊照路,一邊拾階而上。
不多時,便看見一個修的極平整的山洞,裡面石椅石桌一應俱全,顯然是有人精心打造的山中洞天。
因為下雪的緣故,這小湖水到底還是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