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指望我臨時抱佛腳變影帝?”衛天望擺手說道,“所以有沒有他這導演,對我真也沒任何區別,你還是祈禱老天保佑吧。這樣更加現實一點。”
藺雪薇這次真認命了,本想來說服衛天望,結果被他三言兩語給說服了。
好像靠天吃飯真成了最好的主意。
馮導手上正正經經的拿著劇本,準備開工,雖然已經打定了主意不再幹涉衛天望怎麼演,但最基本的樣子工作還是得做的。
他只是在慶幸,幸好面具人沒有臺詞,不需要和他說太多,只用叫個不知情的下屬去給他講一講動作和分鏡,就大功告成了。
主要就是要他抱起藺雪薇那一剎那時的力度一定要做好,當然身體朝向這些基本的問題,也一併說了。
其實按照馮導平時極其苛刻的標準,在抱起藺雪薇時的姿勢他一定會精益求精到演員的手指是如何擺放的。
不過考慮到現在的面具人是衛天望,他想了想,還是一切從簡吧。
看著藺雪薇鬱悶得泫然欲泣,馮導顫顫巍巍的手指,衛天望想了想也覺得不對味,好人做到底算了,總不能將她坑得太慘。
他大體回憶了一下,當初真在救她時,抱著她炸飛後自己的身體狀況,在那種狀態下抱人應該怎麼抱。
還有就是自己當時的心情應該是很不想讓她發覺真身,所以表情上肯定是有些與平時不一樣的感覺,大體應該是很牴觸的意思吧。
雖然帶著面具不會把整張臉的表情顯露出來,不過人的眼睛也是會說話的。
電影裡的安排和事實稍微有點不一樣,那時候自己的後背給炸得七零八落的,哪裡有力氣抱她,她現在這下算是藝術加工了。
“總覺得馮導的反應有點奇怪啊?他不是對自己拍的電影掌控欲很強的嗎?怎麼今天都要開拍了,他的話都不多啊?怎麼他不拉著那個洛雪薇臨時找來的男演員講戲啊?”一名跟劇組的編劇詫異的說著,他跟馮藝歌的時間也不算短了,對這位名導的習性非常瞭解。
馮導的反常表現,讓其他工作人員非常迷惘。
甚至有些手足無措,進而竊竊私語。
一旁的道具師這才剛忙完,那邊化妝師還在補妝,也是很鬱悶的說道:“我也覺得今天的馮導狀態不對勁,完全不像平時的他。估計他是對洛雪薇小姐突然拉我們到這邊來的事情心有不滿吧。唉,好好的拍個電影,怎麼臨到頭來鬧出矛盾了。要是片子弄砸了,票房效益不好,咱們的獎金也會跟著少。唉。”
“這能怪誰啊?怪馮導嗎?他對片子的要求高,是一貫的,這個咱們都知道。但洛雪薇大小姐的背景神秘,不同於一般藝人,她不願意讓男人碰她一根寒毛,也無可厚非。只能說這部片子從一開始就註定了坎坷得緊啊。估計著最鬱悶的應該是男主角吧,他本來以為自己有機會成為第一個一親芳澤的男藝人呢,誰知道拍了整場電影下來結果連手都沒牽到一下。”編劇似是打趣,似是苦笑著說道。
“照我看,這位衛先生和洛雪薇之間肯定有不能說的故事,不然雪薇大小姐怎麼會千里迢迢跑這邊來讓他抱著。”
這些下面的人不清楚,衛天望本人就是電影故事的原型,所以也就東猜西猜的。
不過所有人大體就一個看法,這片子完蛋了,肯定要毀在這最後一個鏡頭上。
就連一向覺得衛天望無所不能的韓輕語在一旁,也等著看衛天望待會兒在鏡頭前笨拙的表現,等著看笑話。
在眾人無比忐忑的心情下,期待已久的電影終於即將開拍。
“第三十六節第八鏡,現在開拍!預備!”馮藝歌有氣無力的喊出聲來,隨後就打算裝傻充愣了,他也是破罐子破摔,這拍得再爛都播出去吧,不然就真要得罪衛天望了。
藺雪薇這時候躺在地上,身上也是經過化妝師一番打理,看起來如當初大爆炸後相比,除了沒有春光乍洩之外,有著九分相似。
衛天望先是躺在地上,形貌看起來更慘,畢竟他才是真正承受了大爆炸的人。
短暫的寧靜之後,渾身浴血就連面具也被染紅的衛天望緩緩爬了起來。
馮藝歌雖然已經想要放棄,但還是忍不住仔仔細細的看著慢慢起身的衛天望,再時不時留心面前的螢幕裡的畫面。
事情的發展有些出乎意料,他根本沒有與衛天望仔細講過起身時應該採取什麼姿勢。
但就他起身這一下緩慢而又堅定的動作,以及脖頸上微微隆起的青筋,就叫馮藝歌長大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