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性命,意志力無比堅定,哪怕雲政已經用上了所有的手段,他的口風卻不曾有絲毫的鬆動。
轉眼便已是整整二十年過去,到得後來,雲政也放棄了直接挖開衛青的嘴,轉而將念頭打到了衛天望的身上。
雲政那般渴望得到衛天望,其一是為了道心魔種,其二卻是正是因為他打算用衛天望的性命來要挾衛青,衛天望乃是衛朝最後一絲血脈,雲政就不信自己將衛天望綁到他的面前,他還能不鬆口。
當然,雖然已經不再去折磨衛青,但云政對衛青的關押卻從未放鬆過一刻,這次衛青能逃脫出來,其中必定有中土衛在動手腳。
從皇城裡傳來的訊息顯示,衛青逃脫出來之後,卻是徑直悄然潛入了皇城龍脈之中。
這人居然在那龍脈之中擺下一個陣法來,利用陣法之能,一點一點的調集運轉龍脈之中積蓄的可怕皇朝國運之力。
雖不知道衛青究竟在打什麼主意,但那不斷蓄積的可怕力量,卻著實叫人心驚膽戰。
偏生衛青這陣法詭異,竟能將龍脈中的國運之力用做護衛,哪怕是留守在皇城裡的禁衛軍全力以赴,也根本奈何不得。
衛青的功力其實早已被雲政廢掉,那麼他現在操控陣法的手段,分明就是在燃燒自身生命力。
手下不知道衛青的目的,但云政卻是心知肚明,衛青連自己的性命都不要了,也要引動陣法,這必定是有可怕至極的大圖謀。
傳聞之中,在歷史上也曾有一名行將滅國的皇帝做過類似的事情。
那便是用了整整三個月的時間運轉陣法,隨後將整個龍脈之力盡皆吸納到自己身上,這滅國皇帝一時間功力大增,修為從登峰初期迅猛提升到登峰後期,並且幾乎擁有不死之身。
哪怕最終這皇帝的皇朝還是被驚才絕豔的開國皇帝所滅,但只是因為這不要命的滅國皇帝在無敵了近半年後,最終突然間灰飛煙滅,化作塵埃。
這便是用人體容納龍脈之力的弊端。
龍脈的力量,當然不是那麼好駕馭的,用個人的身軀去承載,最終必定是神魂俱滅的下場。
但無論如何,世人終究是記住了那皇帝強橫得叫人心悸的戰力。
雲政並不確定衛青能不能利用龍脈中的國運之力化身不死武神,但他實在賭不起。
如今光是一個衛天望已經足夠難纏,若是再叫衛青成為史上那末代皇帝般的不死武神,雲政並不確信自己能不能以一敵二。
這兩父子,哪怕相互間從未見過面,但難纏的程度卻都是一樣樣的。
雲政一邊飛速往回趕去,一邊在心中如此想道,幸好想吸納龍脈之力至少要三個月的時間,那陣法的護持力量雖然能擋住禁軍中的高手,但以自己如今的修為,必定能強行破開。
現在往回趕去,時間上卻還來得及。
只要能及時破掉衛青的陣法,自己便勢必能利用對他這陣法的解析,獲得夢寐以求的龍脈掌控之法。
帶著這般心思,雲政又一次加快了身下椰木小艇前行的步伐。
隨著他改變方向,阻撓他前行的風向又是變了,轉而朝著背離望海城海岸的方向吹去,中土衛對雲政的阻撓,顯得不折手段。
此時,卻說皇城相距約莫十七八公里的地方,雲朝皇城禁衛軍正將一座小山牢牢圍困。
一陣陣詭異的光暈從小山山腹處透射而出,這些光暈之中雖然不曾蘊含著什麼力量,威能甚至及不上後天武者的全力一擊。
但若是繼續往小山裡靠近,光暈中的力道就變得越來越強橫,等到漸漸靠近小山底部之時,光暈中的衝擊力便越來越強大,即便是化境巔峰的禁軍大統領也無法破開,甚至還被這光暈的衝擊一舉打成了重傷。
誰都知道前朝皇帝衛青必定是在深山之中做什麼大手筆,但偏生就沒人能靠近得了,這些人只能將其牢牢圍困,靜候雲政降臨了。
遠在萬里之外,衛天望此時卻正盤膝坐在一道山脈的頂峰之上,這地方,正是現世之中的落基山脈。
在一片蒼茫無盡的曠野之上,雄偉壯觀的落基山脈拔地而起,遠處的落日餘暉照耀在這片大山之上,將這山脈上的每一樣事物的影子都拉得極長,盤膝坐在山巔的衛天望,他的影子竟是沿著山脈一直往下延伸出去,直到遠處的海面,也依然能瞧見他的影子。
說來也是奇怪,正常人的影子哪裡能拉得這麼長,究其原因卻是衛天望的實力太強,自身與規則融合的程度太高,以至於光線從他身邊經過時,竟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