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氏的大義,這般性情非一般女子所能,有她治家,將來董家必定興旺。”
“還容不得你一個豎子狡辯。”董績站起身來,“如今朝廷政局混亂,你每日只是盯著一個女子。世子爺你是好大的出息,楊氏救了你的命,也將你的魂勾走了。”
“公爵爺,”董夫人忙上前,“剛回來好多事還不知曉。慢慢來…最近京中有不少的大事”說著不停地向董昭使眼色。
“將家法拿來。”
聽得這話董夫人忙勸,“老爺動了家法。昭兒還怎麼出去見人?現在這個節骨眼,外面人正等著看笑話。”
董績就看向兒子,“這筆賬我給你記在頭上。”
董昭聽著震耳欲聾的呼喝聲,忙看向周圍,知道母親已經經過妥善安排,屋子裡的話不會傳出去,這才稍稍鬆懈,“兒子還請父親再仔細考慮。”然後站起身慢慢退了出去。
董績怒氣衝到臉上,“我今日特意去了保合堂,一個女子掌家果然一片混亂,哪裡是開藥鋪分明是人人都在看她的笑話,許多老堂醫都紛紛搖頭,不相信她的醫術,她還能比得上大周朝所有的郎中和太醫不成?”
“我看是恰好治好了幾個病患,小小的年紀能有幾分的本事?”
說到這個,董夫人忍不住嘆息,“楊大小姐確然是治好了不少病患,連同瘧疾和痘症也治好了不少,朝廷這次平瘟,多虧了楊大小姐”
董績戎馬一生,見過的人無數,就算再厲害的人也有個限度,楊大小姐和普通小姐一樣養在內宅,那些傳言無非是以訛傳訛,說的太過誇張了些。
如果楊大小姐聰明,就不會在外拋頭露面,壞了自己的名聲,大可以在宅門裡做她的東家,女人只要嫁得好才算是有了前程,這樣大庭廣眾之下不避男女之嫌,誰敢要她?
“外面的事本就該男人做,女人插什麼手,”董績冷哼出聲,看向董夫人,“慈母多敗兒,你就是太軟弱了些,才會讓兒子如此,我帶走的太醫如何?見到受傷的兵將也是束手無策,若不是治好了昭兒,你怎麼會幫她這樣說話。”
責怪聲音鋪天蓋地襲來,董夫人一時沉默,本來不想幫楊大小姐辯解,可是卻勾起了她對昭兒受傷那段日子的回憶,“爵爺常年不在家中,我們家就昭兒一個子嗣,族裡的子弟莫不是盯著家中這個爵位,昭兒有病都來看笑話,只有楊大小姐肯幫忙,依我看也難怪昭兒會上心,若是老爺不答應,慢慢給他尋門好親事也就罷了,說出這樣的話委實讓人傷心。”
先不說楊大小姐如今拋頭露面的情形,不管是太醫還是郎中、堂醫,沒有一個頂用的,就算是受了小傷說不得也會要了命,“你們母子兩個都被迷了心竅。”說著站起身去內室裡換衣服,董夫人忙跟過去伺候。
換好了衣服吃過飯,董績將董昭叫去書房裡,父子兩個聽幕僚說話,幕僚才提到宣王爺的事,下人來稟告,“左大人求見公爵爺。”
左棠被引進屋向董績父子倆行了禮,“旨意下來了,宣王被奪了雙爵,革除所有公職,永不敘用,並與劉氏和離,宣王府也被皇上收了回去。”
就算劉氏是皇上所賜,這樣動靜的和離在大周朝還是第一次見,也就是戲本里的駙馬沒有善待公主才會被皇家責怪奪了官職,宗室至少在婚姻上有特權,現在卻反了過來,宣王不但被賜了個病王妃,現在想要和王妃和離,還要付出兩個爵位和官職。
“劉硯田就是個偽君子,利用自己的女兒到這個地步,還自稱什麼書香門第,讓人不齒。”董績面沉如水。
左棠道:“朝中都炸開了鍋,說皇上判的太重,可是皇上以大不敬論罪,誰也沒有法子,這樣一來馮黨就掌控了朝野,今後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來。”
董績負著手在屋子裡走來走去。
左棠坐了一會兒就起身告辭。
幕僚也陸續出了院子,屋子裡只有父子兩個人面對面。
董績看向兒子,“王爺有沒有和你說什麼?是否是緩兵之計?”
如果宣王真的想要示弱,早就這樣做了,何必等到現在,想來是早就安排好了,董昭點點頭。
董績這才鬆口氣,看向跳躍的燈光,“這天什麼時候才能透亮。”他本不關心政事,那是文官的本分,可是誰守在邊疆幾十年,看看近幾年的情形,都會和他一樣,盼著大周朝能有個明君主事,將馮國昌一黨殺個乾乾淨淨。
…
第二天一早楊茉就上了馬車直接去程家。
從馬車上下來,楊茉看到等在門口的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