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這個事說來話長,其實就是……”
他打斷我:“先吃餅吧,吃完再說。”
於是我們開始吃餅。
但吃完後已不記得剛才要說什麼。
我們在山中逗留兩日,因小藍覺得時機難得,平時很少來黎姜兩國邊境溜達,既然來了,至少要熟悉熟悉周邊地形,才顯得不虛此行。這是軍事家的思維。如果此次是君瑋陪同,就會要求我們立刻出山找個客棧宅兩天,方便他進行文學創作。這是小說家的思維。我跟著小藍勘探地形,那些複雜地段無論走多少遍都頭暈,他卻能毫不含糊地立刻畫出地形圖。我看著他,覺得世界上沒什麼東西是他不會的。但只維持半刻就推翻這個想法,我突然想起他不會生娃。
兩日後,晴好天色再度落雨,卡著七年前這一夜沈岸醒來的時辰,我和小藍撐著傘一路慢悠悠晃到醫館。此行只為看看沈岸醒來時見著宋凝會有什麼反應。我其實心中惶惶,不知用職業操守同自己打的這個賭,到底會輸還是會贏。他們的緣分隔著國仇家恨,我不知沈岸是否同我一樣,國仇和私情公私分明。
夜闌人靜,我輕手輕腳湊到醫館雕花的木窗外,點開細薄窗紙,觀察室內景緻。小藍一把將我拉開,拖到僻靜處:“你這是偷窺吧?”
我掙開他的手:“哪裡就是偷窺了,你不要把我說得這麼齷齪,只是偷偷地窺一窺麼。”
小藍操手看著我。
我摸了摸鼻子:“你要不要也來偷偷地窺一窺,獨窺窺不如眾窺窺,一起窺吧?”
小藍無力揉了揉額角:“你一個人窺吧,小心點,屋裡兩個的身手都是首屈一指的,驚動了他們你就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