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心塞,本來以為這麼大的案件找警局來研究一下,或者找人來幫忙,卻不想遇見了好狗,死活不放開著門,而且奇怪之處不少。
一個警局只這一個警員,還不給報案,一個不小的城市,還在開發中,不該是這般落魄的荒景。
“我說,我要報案!”江知九已然不耐煩起來,右手在櫃檯上不斷地有節奏的瞧著。
那警員見她這般,也學著她的樣子說道:“我說,這裡沒人,不給報案!”
江知九嘴角抽動,只感覺自己那手就要自動抬起來揍他了,但仍舊是死咬著牙,“特麼死人了你管不管!”幾乎是狼嚎鬼叫的程度,緊皺著眉頭,又是對著桌面一巴掌,疼的她自己手心發麻。
陸仲年的手恰好時機的附在她的手背上,示意她不要激動,努了努嘴吧,不一下,就在警員快要將他們轟趕出去之時,他將一個長方形的東西塞在了她的手中。
疑惑拿起,江知九盯著上面的照片還有字型一看,心裡正氣大漲,“看看看,給你看!放我們進去,都說要報案了!”那東西便是陸仲年的警察證。
不滿意的抖了抖眉,她歪著腦袋對陸仲年說道:“為什麼我沒有?”剛問完,江知九便想到她是入過牢的,很多地方都不一樣了,便收了話口,不滿意的待在一邊。
“我有不是一樣的麼。”他最後說道。
江知九微微側頭,讓他看不見自己臉上的表情,故意看著別的地方,便意料之外的發現了一個大門微微敞開的房間,仔細以聽得話,似乎還能聽見稍微的喧鬧聲。
示意遊景將這個警員看住,江知九快步流星,腳下生風,就立馬跑了過去,抬起腳,用力一踹。
門反彈在後面的牆上,又是一聲巨響,嚇壞了房間內的一窩蜂的人。
江知九靠在門上,雙手插在腰上,看著凌亂的房間,瓜皮紙屑,飲料菸灰,有多邋遢就有多邋遢。
“喂,你們搞什麼鬼!”房間內的一個人事先反應了過來,對著她大吼大叫。
江知九笑而不語,陸仲年到了她的身側,而他的旁邊便是之前那位囂張跋扈的警員,此刻僵硬的站在他們身邊,只是不斷地搖著頭,瞪大著眼睛,卻說不出一個字。
“我不是讓你在外面看著的麼!怎麼讓這些鄉下人闖進來了!難不成不知道我們這裡不接受任何報警的麼!”
江知九覺得很奇怪,一個兩個都是這般的態度,若是一開始是因為激動而衝昏了腦子,她沒有看清楚,但是此刻她也是注意到了,這所警察局,佔地面積不小,但是總共的人也就這個房間裡面的四五個,甚至於連市民百姓都沒有在這裡出現過。
陸仲年將她手中的警察證抽走,到了他們面前,雙手背在身後,眼神就彷彿是可以看穿人心的高密度機器,不斷地在所有人身上觀察。
“為什麼不接受報案?”陸仲年語氣清冷,表情嚴肅。
對方五個人全部站立起來,圍在陸仲年的身前,頗有街頭流氓的氣勢,“喂,小張,把他們給我帶出去。”
江知九想,這小張大概說的就是被遊景綁著手腳,捂著嘴巴的這個小警員。
說話的始終是那個看起來滿臉橫肉,大著肚子的一箇中年人。
“他動不了的。”江知九在一邊說著風涼話。
陸仲年也不耐煩的皺了皺眉頭,拿出了警察證,放在了那人的面前,“案件我們來報,我們來解決,你們只要告訴我們相應的訊息就好。”
那中年人眼神在陸仲年的手上掃了掃,臉色立馬難看起來,衝著小張便開始抱怨:“哎呦喂,小張,你個沒長眼的,陸警官來了,你怎麼不通知我!來來來,陸警官,這邊坐,有什麼事情好說好說。”
江知九看著這中年人不斷變幻的臉色,嗤笑不已。
陸仲年瞧了瞧滿是垃圾的房間,裝起了架子,“外邊去說吧。”
江知九見狀甩了甩手,讓遊景放開了小張,卻不想那小張突然之間激動起來,向著中年人就撲著過去,尖叫道:“鬼啊,有鬼啊!”
中年人和房間內的一夥人立馬該抱頭的抱頭,該蹲下的蹲下,叫孃的叫娘,一時間熱鬧非凡。
“喊什麼喊,哪裡來的鬼!”江知九睜著眼睛說瞎話,也臉不紅心不跳的,“一群大老爺們不要這麼磨磨唧唧,我們是來說案件的,再死人了你們償命麼!”
她是真生氣了,陸仲年沒說話,率先出了這個房間。
最後一群人才訕訕,戰戰兢兢地到了警局的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