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上。
陳潔緩緩轉過頭來,唯一的救命稻草來了,就算蘇揚不能幫自己實質性的忙,能借一些錢給自己,幫自己到國外也成,雖然沒有去過銀行,陳潔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準備,她的錢可能已經被凍結了。
陳潔剛想站起來,蘇揚已經走到了她面前,輕輕按了按她柔軟的肩部,“陳姐姐,坐下說吧,你把事情全告訴我,我再想想有沒有別的辦法。”
雖然陳潔精神狀態不好,但是蘇揚已經發現,陳潔的額頭上並沒有什麼氣體,一切和以前一樣,現在只有兩種可能,一是陳潔的性質已經被紀委的人定下了,所以黑氣自然消失,第二種可能是因為臨時變化,陳潔已經轉危為安了。
原來陳潔以前並不認識鍾德智,是因為她的丈夫,她才慢慢陷入其中的。
他的丈夫是個生意人,不過並非是那種正經生意,而像是一個社會閒雜人等,打著皮包公司的旗號,到處承包各項業務,然後轉包出去,和中介的性質類似。
陳潔家裡也算是有頭有臉的家庭,丈夫靠著一身高檔的穿著和豪車,進了入陳家,後來因為機緣巧合,和市委書記鍾德智連上了線,幫鍾德智打理一些來歷不明的收入,從貪汙的贓款到放高利貸,有的錢甚至是銀行不良資產。
因為數額龐大,一般都是百萬、千萬,所以很多錢上的程式碼全是連號,使用起來極為不便,這些見不得光的錢,需要人來進行處理,然後轉化為可用的存款或現金。
相比彭粒起來,陳潔和她丈夫是內部的人,彭粒只是外圍的人,負責利用鍾德智的關係搞一些建築,然後進行分成。
而處理黑錢的事務具體由陳潔和她丈夫負責,丈夫負責省內的資金保障,最後的洗錢和匯款由陳潔處理。
陳潔當時是很猶豫的,她並不知道丈夫居然在從事這種高危的事情,勸也勸不住,而且很多贓款已經轉化為了家裡的投資、房子、車子,陳潔在渾然不知的情況下,其實已經陷了進去。
鍾德智因為也很缺人手,但內部人員不宜太多太雜,最後也親自給陳潔做工作,只要事情辦好了,不僅有錢分,還可以保證她的升遷。
因為鍾德智不想與萬花縣有什麼牽連,也不能讓別人看出他和陳家的關係,所以陳化這個縣委書記到點以後,並沒有調到富海市任職,而是直接任了萬花縣的人大主任。
陳化也是知道此事的,但後悔已經晚了,家裡居然來了一頭狼,請神容易送神難,對此事他保持了沉默,已經有了孫子,他還能怎麼樣。
陳潔慢慢憑著鍾德智和父親的關係,從一名科長成了副局長,局長,後來平調到縣政fu辦當副主任,眼下市裡初步決定任命她為政fu辦主任,副縣級的待遇,但就在這時候,一切都變了。
丈夫被帶走了,鍾書記被帶走了,將有怎樣的命運落在自己的身上,陳潔很迷茫。
“陳姐,何必呢,你當初就不應該涉足其中,就算你把贓款用了又怎麼樣,那才多少錢呀,你又不是還不上,現在好了吧,想退出、想反悔已經晚了。”
蘇揚想著,這鐘德智看起來人貌狗樣的,居然是如此的鉅貪。
陳潔整理了一下頭髮,清秀的臉上已經出現了幾滴淚水,“是啊,晚了,我真的太傻了,我現在該怎麼辦。”
陳潔現在連一個可以依靠的人也沒有,心裡雖然有股想投進蘇揚懷裡的衝動,但兩人畢竟沒有那麼深厚的關係。
蘇揚想了想,現在觀察不出氣運,該怎麼樣幫陳潔作決定呢,“陳姐,要不你就回內地,把你分到的錢主動上繳紀委,主動去承認錯誤,爭取主動,再晚就真的糟糕了。既然你現在跑到國外,又能怎麼樣,你的父親和兒子在萬花縣,你們一輩子不見面了嗎,如果你的涉案金額不高,我看情況沒有你想的那麼糟糕。”
蘇揚的話並沒有說得那麼露骨,其實蘇揚想表達的是,就算你坐幾年牢又怎麼樣,出來了還不是可以一家團聚,這才是最幸福的。
陳潔思考了一會兒,終於下定了決心,“好吧,蘇揚,我聽你的,明天我就回富海去。”
就在此時,蘇揚觀察到陳潔的額頭黑氣又冒了出來,這是怎麼回事兒?
難道主動回富海認錯這步棋是錯誤的?
蘇揚心裡有些拿不準,到底回富海是個錯誤,還是回富海主動交待是個錯誤。
安中省政fu辦公樓。
“哈哈,好啊好啊,華少南迴來了,還問起了鍾德智的情況,那好,咱們不再介入此事了,華少南和鍾德智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