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舒服,一向文縐縐的他也罵起了髒話。
不過事情並非葉思雲想的那樣,葉思雲是孤身一人,蘇揚有黃夢瑤這個美女眼線,掌握的情報當然比葉思雲要多一些。
“葉書記,這事情你可別怪吳奇書記,這人我瞭解過,文科出身,最喜歡鑽研文字,一份報告他可以改得面目全非,而且還有一個特點,他改過一次的報告送到他的面前,他還會改第二次,改來改去,說不定還會改回第一次的版本敘述,哈哈。”
政府裡工作的一些領導,很多都有這個毛病,咬文嚼字的,其實並沒有多大意義的一份材料,他們會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修改,改完之後細細的閱讀品嚐,將這當成一種藝術。
有的人只改一次,只要按他的要求作了調整,那他便會痛快的簽好自己的名字,有的人則是兩次,有的人更是孜孜不倦的改,改到一個標點也不能有錯,一個詞語也不能過份的形容,吳奇便是這種人。
聽黃夢瑤講過,找吳奇簽字的領導是最痛苦的,心情好的話改兩次,心情壞的話就不好說了,至少往返數次。
吳奇以前是老師出身,教語文的,後來調到了縣教育局,因為其能力被上一任的縣委書記看中,慢慢便平步青雲,一直坐到了縣委副書記的位置。
黃夢瑤打聽過,以前吳奇在教育局當副局長的時候,下邊兒的科長們已經很受不了他了,經常熬夜加班改材料,後來聯名送瘟神把他送走的,不過這一送便成全了吳奇,去了一個好地方,當上了縣委辦副主任,從此便官運亨通。
葉思雲翹著二郎腿看著天花板,“蘇縣長,不管他是哪種人,現在黨委的工作他一個人全管了,組織部、宣傳部、政法委,我居然沒有一個可以安排的人,不僅是黨委,你政府這塊他也是抓權很厲害,我經常看到建設、規劃、國土、房管那群人去他辦公室彙報工作。”
蘇揚並沒有覺得不妥,“葉書記,別刺激我了,吳奇可不是我要對付的,我現在全力與雷林林周旋,吳奇可就交給你了,你可得還一個真正的縣長權力給我。”
葉思雲想了想,表情有些陰冷,“蘇縣長,我再試一試,我還是傾向以和平的方式拿回我的權力,當然,如果我真的拿他沒辦法,我會出重拳的,一個小小的縣委副書記,我真沒把他放在眼裡。”
蘇揚知道葉思雲的抱負可不在這個小地方,他是志不在此,但有人真要把他惹火了,他的威力可不簡單。
不可否認,雷林林公款套現、轉私的手段很高明,至少從帳面上根本查不出問題,蘇揚除了黃夢瑤,沒有一個可用的人,坦克他們只能在背地裡調查,不可能查到政府裡的問題。
蘇揚想了很久,要搬倒雷林林,第一個要除掉的人便是伍道仁,這個人掌管著房廣縣的行政工具,只要公安分局是自己的,要查誰不容易啊。
只是雷林林太信任伍道仁了,除非讓伍道仁犯下一個不可原諒的錯誤,對,兩人有了矛盾,自己可以很快踢走他,只要徐子東從萬花縣調來當公安分局的一把手,雷林林的勢力便會慢慢垮掉。
雖然在等時機,但不代表蘇揚什麼也不做,公安公局的作風差他早就知道了,所以單獨叫來了伍道仁談一談。
兩人經過了好幾次的酒局,早就已經很熟悉了,酒桌上有時也稱兄道弟起來,所以伍道仁在蘇揚辦公室裡很隨意。
“蘇縣長,什麼事情呀,昨晚我又喝多了,聽說您繼續堅持著開車回去,厲害厲害,雷縣長說了,就沒見您有過酒後的反應。”
蘇揚一直很謙虛,“伍局,哪裡呀,我只是穩得住,其實頭一直很暈,說話也是儘量保持著沉穩,我悄悄告訴你,回家以後,我每回都得吐好幾次。”
伍道仁揉了揉太陽穴,“蘇縣長,既然您都這麼講了,下回我不和你喝太多,咱們別自相殘殺,每回我去了房廣賓館都想找兩個妹子放鬆放鬆,結果連續三回都被喝得爛醉,有一回直接在桌下便睡著了,哎,我可見識到了,您找來的妹子可正了,哈哈,下回一定得大開殺戒。”
蘇揚搖了搖頭,這些人怎麼滿腦子女人啊,有本事學自己啊,和正經的美女在一起曖昧,多愜意啊。
“你腦子裡怎麼都是女人啊,好了好了,我下回給你安排兩個,不對不對,你自己選兩個吧。對了,嚴肅一點兒,這裡是辦公室,別吊二郎當的,我有事兒給你講。”
伍道仁知道蘇揚是要聊正經事兒了,馬上坐直了身子,“領導請講。”
上回劉總返回樂平市以後,又一次回來了,經過他和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