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識地攥緊了手機,骨節泛出了蒼白,俊臉的線條倏然緊繃。
胸口裡跳動的心臟有一瞬間的停滯。
像是被一隻大手,用力地無情地攥住了,痛得差點抽不過氣來。
他胸口起伏了下,唇線繃得像是即將快要斷開的弦,聲音冷如寒潭水:“她在哪裡?”
言喻剛剛閉上眼睛沒有多久,就聽到了有人掀開了病床的簾子聲,腳步聲沉重又急促。
床簾的鐵鉤劃出了刺耳的聲音。
言喻睜開了眼睛,就跌入了陸衍沉沉的黑眸之中,他的眼眸之中是墨藍深海,駭浪未平,漩渦深深。
他的手還抓著床簾,還沒有鬆開,手背青筋起伏。
英俊的臉上都是緊繃的線條,下頷冷硬,透著些微的森冷。
凌厲的目光一點點地從言喻的額頭上開始逡巡,落在了她打著石膏的腳上,再回到了她的額頭上,那鮮紅的血刺激著他的眼球。
好半晌,都沒人說話。
言喻被陸衍的戾氣給嚇到了,她抿著唇,睫毛翕動了下,沒有吭聲。
陸衍看著她,喉結上下滾動,他聲音低沉,沙啞得可怕:“言喻,下次不許再這樣不接電話了。”
這不是單人病房,而是簡易搭起來的急救室,周圍有人來人往的聲音,有苦痛的哀嚎聲,也有輕微的啜泣聲。
言喻漆黑的睫毛繼續顫了顫,她的唇抿得很緊。
陸衍說:“我讓人安排病房。”
“不用了。”言喻的聲音很冷淡,“我沒什麼事情,我等會打車回去吧,你先去照顧許老。”
陸衍擰眉,他做了決定,已經打電話過去了,根本沒把言喻的話當一回事。
言喻胸口起伏了下,她也拿過手機,開啟打車軟體,直接叫了一輛車,她抿著唇,低眸的樣子顯得生疏。
陸衍壓低了聲音,跟那頭的人說:“幫太太安排一間單人病房,就現在,對。”
不知道那頭說了句什麼,他抿直了薄唇,似是咬著牙根:“醫院現在這麼缺血麼?血庫裡現在連O都調不出麼?”
陸衍手指一緊:“知道了,許穎冬來了沒?林阿姨呢?讓她們快點過來,給伯父輸血。”
言喻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