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時間的時候,她穿著藕色的禮服,披著披肩,笑著和陸承國站在了門口歡迎賓客。
樓上的臥室裡,言喻換好了露背禮服,腰窩清晰。
臉上的妝容已經化好了。
陸衍走了進來,輕輕地關上了門,隔絕了外面的喧譁,整個房間都安靜了下來,他看到言喻的衣服,眸光一深,不動聲色地走到了她的身後。
他環住了她,吻輕輕地落在了她的耳側,溫和的,柔軟的,冰涼的,然後咬住了她的耳垂。
言喻還沒戴上耳墜。
他的手慢慢地箍緊了她,忽然叫她:“老婆。”
這一聲老婆出來,言喻的身體微微一震,她垂下了濃密纖長的睫毛,神情緊繃。
陸衍又重新地叫了遍:“老婆。”帶著確定。
今晚的場合很重,言喻和他一起出現,他必須給言喻一個確定的名分,不管言喻接受或者不接受。
許家一家人,很快就到了陸家的別墅。
周韻和陸承國陪在了許志剛和許母的身邊。
許穎夏和許穎冬兩個人的感情明顯更差了許多,許穎冬看到陸衍的時候,眸光閃了閃,下一秒,她就看到陸衍身邊的言喻,她勾了勾唇角,似笑非笑地看了看許穎夏。
許穎夏眼眸微彎,臉上笑容柔和燦爛,彷彿沒有一點點的介意。
言喻看到許志剛的時候,眉心微動,過了一會兒,她看到許志剛一個人在窗邊,慢慢地走了過去,站定在了許志剛的身邊,開門見山,輕聲問:“許先生,您還在找您的親生女兒麼?”
許志剛眉目一凜,握緊了手裡的酒杯,轉過頭,盯著言喻。
眸光凌厲,好半晌,他胸口起伏,下意識地眯眼看了不遠處的許母一眼,然後率先走到了陽臺之上,言喻跟在了他的身後。
陽臺沒有人,夏日夜晚的風,有些寒涼。
許志剛問:“秦律師,把這件事交待給你了麼?”
言喻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反倒問道:“您是不是還在找您的親生女兒,據我所知,您現在的女兒,許穎夏似乎也在尋找。”
許志剛聞言,眸子沉了沉,視線更是凌厲,繃緊了唇線。
夏夏也在找?
這短短的一句話裡,隱藏了太多的資訊。
“許先生,我們合作吧,我來幫你一起尋找,您當年的女兒。”許志剛不是容易衝動的人,他聽到了言喻的這一句話,盯著言喻看的神色充滿了深深淺淺的質疑,他摩挲著大拇指的扳指:“言小姐,如果是敬業的話,那麼我佩服你,但我知道,言小姐只是因為和夏夏有
私人恩怨,恕我不能答應和你合作。”
許志剛不願意,言喻也就不強迫他了,只是,言喻的內心多少有點失望,她能感受到,許志剛對許穎夏的感情。
多年撫養的情分更重,也是人之常情。
許志剛離開後,這個陽臺上,就只剩下了言喻。她想到了趙東的DNA檢測,又想到了她的那份資料,那份資料想來應該是程辭幫她查的,程辭大概是為了照顧她的心情,知道她親戚品行不好,所以隱瞞了資料,卻沒想到,在他去世了之後,他想要隱瞞
的資料還是被她知道了。言喻雙手撐在了欄杆上,眺望著半山腰下的城市,燈火明亮,星火斑點,夜風微涼,滲透進了禮服裡,她後腰鏤空的部分,只覺得毛孔都舒張開來。
正文 第269章
明明沒有站在最高處,卻有種高處不勝寒的孤獨感。
彷彿全世界只有她一人了一樣。
她的雙手握在了欄杆上,欄杆在室外浸潤了寒氣,那股寒氣順著她的手指,鑽入了她的身體裡。
忽然有一雙修長的溫熱的手,摟在了她的腰間,輕輕地摩挲著,男人在她的耳畔,輕聲地道:“言言。”
言喻不知為何,眉心一跳,她的身體僵硬了下,又軟了下來,她微微偏過頭,但受身體所限,看不到陸衍的臉,只能看到他線條流暢的下頷線條。
陸衍微微躬身,將他的下巴擱在了她的頭上,兩人誰也沒有說話,寂靜流淌,仿若將所有的繁華都拋棄在了身後,也難得地將言喻的孤獨感驅逐開來。
言喻想的是,陸衍無聲無息地過來,不知道有沒有聽到她和許志剛的對話。
但陸衍情緒平緩,她又覺得,陸衍根本不像是知道了許穎夏不是許家親生女兒的事情。果然,過了一會,陸衍抱緊了她,低沉緩慢的嗓音從她的頭頂上傳了下來:“我剛剛過來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