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想,當年的引產,言言一定很痛很痛,她看見過言喻虛弱如紙片人的模樣,也看到過言喻自我折磨的樣子,更看到過言喻抱著她痛哭的樣子。
所以,儘管陸衍現在想粉飾太平,裝大尾巴狼,裝癩皮狗,南北也不希望言言和陸衍再在一起,因為就算他們在一起了,當年的那些問題,放在現在,也仍舊是問題。
更何況,現在的陸衍除了許穎夏外,還有了未婚妻和兒子,她都不知道,陸衍是以什麼樣的心態,來讓痛失過兒子的言喻,照顧他和未婚妻生下的兒子?
他們兩人跨不過去檻,再來一次,也只會是再一次的傷害,遍體鱗傷,絕望分開。
就像是她和宋清然一樣。
她在宋清然的身邊陪伴了二十多年了,自我折磨、自我虐待了二十多年,她終於覺得很累很累,累到已經無法再走下去了。
南北靠著牆站了一會,低眸,微笑,深呼吸,敲門走了進去,她笑著逗了逗小星星,又讓保姆阿姨將兩個小孩都帶去洗漱睡覺。
臥室裡,安靜了下來,南北關上門,把兩杯牛奶,分了一杯給言喻。言喻微微一笑,接了過來,她抿了幾口:“北北,想找我聊天?你終於願意敞開心扉,跟我講最近發生的事情了?”
正文 第186章
南北和言喻不一樣,她自身就是心理醫生,所以很多時候,她不想說的事情,言喻怎麼誘導,她都不會說的,所以,言喻多年來,研究出了一個辦法,就是她可以不知道南北在傷心什麼,她只需要知道南
北在傷心的事實就好了,然後安安靜靜地陪在她身邊,等待著她敞開心扉,然後做她的情緒垃圾桶。
南北這次來找她,明顯就心情不太好,儘管她每天都笑得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