悶得難受,她的眉間浮起了淡淡的譏嘲,看著許志剛的眼睛,輕聲地回答:“聖安孤兒院。”
許志剛的拳頭緊緊地握了起來。陸衍黑眸裡折射著光澤,他視線的光落在了言喻的身上,她越是反應平靜,越是讓他覺得隱隱約約的心疼。她是一個這樣強大的女人,將所有的傷痛都掩埋在時間的消磨下,只剩下淡然和笑容浮於生活的
表面,展現在人前。
他沒怎麼注意許志剛的反常,所有的注意力都落在了言喻的身上。
他不是第一次嫉妒陸衍了。
也不是第一次感受到胸口火急火燎的灼熱。
只是第一次中,在嫉妒中含著濃濃的心疼和柔軟,兩種矛盾的情緒在他的心臟上腐蝕著的血肉。
他多麼希望,當年是他留在了程家,是他捐助了聖安孤兒院,是他在言喻小的時候就認識了她,是他一路小心地呵護著她長大,是他早早地就遇上了她。
只是,可悲的是,為言喻做了這一切的人,是和他有著同樣一張臉蛋的程辭。
就憑他們過往的那麼多回憶,他在言喻的心裡,是不是永遠都比不過程辭?
男人幽深漆黑的眼眸裡融了無盡的寒冰。
陸衍給許志剛也定了酒店的房間,和言喻同一間酒店。
言喻垂下了眼瞼,沒有說什麼,陸衍的房間甚至就在她的對面,言喻正在敲酒店房門的時候,陸衍就在她的身後,懶散地靠著。
是小星星踮起腳,開啟的門,她先是問是誰,然後小心翼翼地探出了頭,面板粉嫩,眼神溼漉漉的,在看到言喻的那一瞬間,眼裡是雨水沖刷過後的黑亮。
她高興地跳了起來:“媽媽,你回來了!乾媽!媽媽回來了,我們可以出去玩了!”
南北剛到荷蘭,她現在又懷著孕,擔心她一個人帶不來小星星,所以一整天都和小星星窩在酒店房間,她訂了許多外賣,和小星星吃垃圾食品,吃了個爽。
小星星的嘴巴旁邊還沾著蛋糕的白色奶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