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女孩慢吞吞地走著,從他的角度,只能看到一個背影,纖瘦,穿著黑色的單裙,露出了兩條筆直纖細的長腿,黑髮垂著,夏風拂動,走動間會露出一截白皙瘦弱的脖頸。
是言喻……嗎?
陸衍的心臟提到了嗓子眼,跳動的速度有些驚人,鼓動的噪音彷彿要穿破耳膜。
他以為早已經冷靜下來的心臟卻緊緊地瑟縮著。
傳來了隱約的疼痛。
等他看清了以後,一股巨大的失落感籠罩了他,他的心臟從高處狠狠地砸落了下來,摔了個稀巴爛。
不是言喻。
只是一個背影長得像她的女孩。
但是陸衍還是微微地蹙起了眉頭,他不知道為什麼,呆呆地站立在原地,眸光定定,黑眸幽深地盯著那個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見。
他垂在身側的手指,早已經攏得青筋凸起,骨節蒼白。
陸衍繃緊了下頷線條,這幾天,他睡得一點都不好,只要閉上眼,就是言喻躺在了血泊裡,臉色透明得彷彿要消失了一般,就像是陽光下的泡沫,經不起碰觸。
一轉眼,又是言喻和秦讓親密擁抱、接吻的畫面,他可以輕易地在秦讓的眼睛裡,看到似乎濃得化不開的深情,那樣的畫面太過刺眼,怒火一點點地灼燒著他的心,吞噬他的理智。
陸衍閉上了眼眸,平緩著胸間翻湧的情緒。
言喻在陸家的這半年,不止一次地想傷害肚子裡的寶寶,就連最後……他的耳畔又響起了他媽媽說的那些話……
那些話如同絞肉機一樣,狠狠地絞著他的心臟,碎成了粉末。
他從來都走不進言喻的世界,言喻也從未把他當一回事過。
不如就這樣散了。
會所裡的包廂裡,陸衍才推開包廂的門,燈光閃爍,微微刺目,他習慣性地眯了下眼睛,已經有人將彩條炸在了他的眼前。
陸衍抿著唇,輪廓深邃,線條分明,黑眸冷清,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