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詢問地看著趙貴妃。趙貴妃也摸不著頭腦,便轉頭去看賢妃。
果然,賢妃正得意地似笑非笑地看著鄒皇后和自己。
二人頓時便明白了過來,此女竟已經投靠了賢妃!好快的身手!
趙貴妃便輕輕笑了一聲,道:“聽說魏大夫為人謹慎,朝堂人稱慢半拍。魏婕妤這性子倒不似父親,竟然這樣快就學會了些宮中的規則。”
魏婕妤瞥一眼趙貴妃,鼻子中沒壓抑住帶出了一聲冷哼,淡淡再頂一句:“婢妾愚魯,比不上家父。只不過從來對不值得的人都不假辭色而已。”
鄒皇后便微微搖了搖頭,輕輕嘆口氣,道:“魏婕妤,你不過是第一日入宮,趙貴妃卻是第一個在聖人身邊服侍的人,你說話還是仔細些。”
魏婕妤的下巴頓時收了三分,眉眼犀利起來:“不知皇后娘娘這話是什麼意思?婢妾哪句話犯了忌諱?您說出來,婢妾改!”
賢妃在一邊伸了玉手低頭看指甲,慢條斯理地接話:“魏妹妹,皇后這哪裡是看你出了錯?分明是覺得你跟我長得像,所以犯了她老人家的眼了!”
鄒皇后平心靜氣地看著魏婕妤:“魏婕妤,你若是對著上位后妃沒有半點尊敬之心,便回去家裡,讓你爺孃教一教再來。順便問問你父親,什麼樣的人算是值得的人。”
賢妃便又嗤笑一聲:“別逗了皇后娘娘,這是太后她老人家親口點進了宮的,你想攆回去便攆回去?”
鄒皇后終於看向賢妃,當著眾人的面一把撕開所謂臉面:“賢妃,你要麼就坐在這裡聽著,要麼就回承歡殿歇著,別又找我吵架。我不想驚你的胎,也不想被你這樣沒完沒了的挑釁。如果你實在想鬧,我立馬送你去興慶宮鬧,如何?”
賢妃噎住,半天一摔手:“你除了會搬出太后來,還會什麼?”
鄒皇后別過頭去,不再理睬賢妃;同時,似乎也放過了魏婕妤,不再看她。
賢妃還不怎樣,魏婕妤竟公然笑了一笑。
鄒皇后沉了沉氣,面上微笑不變,看向了第二位婕妤崔氏,打量半晌,方由衷讚了一句:“崔侍郎不愧是禮部的頂樑柱,果然好教育!崔婕妤氣質高雅,尋常婦人不及也!”
崔婕妤沉穩地拱手:“謝娘娘盛讚,婢妾必以此為戒,不讓自己枉擔了這兩個字!”
鄒皇后便點頭,道:“太宗言道,以人為鏡,可以明得失。本宮也會以婕妤為鏡,一日三省,不枉擔皇后二字。”
崔婕妤眸子中神光一閃,不由露出一絲笑意:“娘娘忒謙了!”
鄒皇后對著她溫和一笑,便轉頭看向第三位婕妤:“這位便是文婕妤了?太后贊曰極好,本宮今日看來,果然極好,人物極好,品味也極好!”
文婕妤果然很是會穿,按制的宮裝,被她別出心裁地在胸襟處別了一朵小小的凍石榴粉色水晶玉石,頓時生色不少。但文婕妤並沒有領鄒皇后的情,先看了賢妃一眼,方皮笑肉不笑地給皇后蹲身行禮:“婢妾不是以色事君之人,娘娘不必掛心。”
鄒皇后有些無奈地苦笑,搖搖頭,問道:“本宮聽聞你父親雖是文官,卻任了兵部侍郎,看來這家裡,武將作風已有七分了!”
文婕妤張口便道:“娘娘是在指責婢妾說話粗魯麼?”
鄒皇后嘴角噙笑深深盯她一眼:“本宮一直以為的武將作風是剛硬直率,婕妤你雖然自承粗魯,本宮卻沒想要將這二字也安到天下武人頭上。看來文婕妤和魏婕妤一樣,都是急性子啊!”
至於急著做什麼,賢妃就在那裡坐著,誰都不是傻子!
鄒皇后說完,也不理她再要張嘴辯白,便一揮手,令三位新婕妤一旁站立,看向原本第二排的新人,本來想第一個點凌美人,卻先看見了高才人,不由問道:“高才人父親可也在兵部?現任何職?”
高才人便肅手行禮,輕柔回稟:“回皇后娘娘的話,家父高法,僅是主事,管理簿籍而已。”
鄒皇后心裡一動:文侍郎是文官轉到兵部,高主事也本是文職。怎麼軍方沒有送一個女子入宮麼?
花期見她又走神,忙輕輕咳了一聲。
鄒皇后回過神來,便對著凌珊瑚笑道:“是凌美人罷?貴妃娘娘特意給你挑了個離太液池近的地方住,夏天不至於太過悶熱。仙居殿又是聖人最愛的讀書之所,是以冬天的地龍也燒得足足的,當可無受寒之虞。凌美人蘭心蕙質,自然會記得貴妃娘娘的照拂之情,對否?”
凌美人此番被單獨指了仙居殿居住,也不知是貴妃要她當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