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不敢當著這麼多人,喝我敬的酒?”
你敢不敢,有一丁點兒忤逆你背後的那個人?
大明宮裡驕傲了六年的賢妃娘娘,你敢不敢?
就在這眾目睽睽之下,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你敢不敢,喝我敬的酒?
阮賢妃冷笑一聲,站起身來,伸手抄起案几上斟酒的銀壺,直接拔開了蓋子,眉梢一挑:“敬酒,可以,我用這個,你呢?”
鄒惠妃呵呵輕笑,頭都不轉,端著小酒杯的手便往旁邊一伸。
沈昭容何等機靈,就手把那小酒杯也換成了那隻斟酒的酒壺。
鄒惠妃也摘下了壺蓋,輕輕笑了笑:“賢妃,我敬你。”
阮賢妃哼了一聲,端著酒壺一揚。兩個人同時將酒壺湊到了唇邊,又同時一揚脖子,兩壺酒不過眾人幾聲驚呼的工夫,就被大唐的兩個妃子各自灌到了肚子裡!
阮賢妃喝完了壺中酒,銀壺就那樣噹啷一聲扔在案上,冷冷道:“上稟趙貴妃,嬪妾恐酒後失儀,就先告退了!”說完,也不管上首已經目瞪口呆的趙貴妃到底反應過來沒有,一步不停地從偏門自己走了!
鄒惠妃這壺酒也飲得有些急,腮上便微微地染了些粉紅。且剛才是用壺喝酒,前襟難免淋漓,沈昭容有些擔心,便上來扶了她,低聲問:“姐姐要不要去更衣?”
鄒惠妃看見她意有所指的眼神,笑了笑,低聲道:“你道裘昭儀肯不肯讓我去?”
沈昭容一皺眉,回頭便道:“昭儀姐姐,惠妃姐姐的衣衫須得換換,不然,待敬到太夫人的時候,竟然髒著衫子,豈不是更加失禮?”
裘昭儀看著鄒惠妃竟然逼著阮賢妃與她一同飲了一壺酒,心中已是五味雜陳。但聽得沈昭容這句話,便詢問一樣看向自家母親和祖母。
裘太夫人低聲對裘大夫人聞氏說了句話,聞氏便冷笑了一聲,開口道:“換衫子?還是去吃解酒藥?不然,乾脆去請了聖人來給你撐腰,該有多好?!”
沈昭容被這話頓時氣得臉上通紅,張口就想要跟裘大夫人理論,鄒惠妃緊緊握住她的手,笑道:“沒關係,反正已經這樣了,還能有多糟呢?”
說完這話,鄒惠妃便重新舉起了杯子,又將在場的內命婦一一敬過去,每一位都是溫言有加,禮貌親切。剩下的嬪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