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嗎?禁忌食單子上難道沒有嗎?”
阿琚委屈地癟起了嘴,邊蹲身下去收拾,邊嘟囔著頂撞:“生花生是滑腸的,可花生酥卻不是,牟老的單子裡沒有列這一項……”
話音未落,一向淡雅安靜的崔漓,竟然伸腳把她踹到了一邊,大聲罵道:“犯上的東西!有你這樣跟我說話的嗎?到底誰是主子?也有你這個賤婢來教我的道理?!”
阿琚委屈得倒在一片狼藉飯菜裡,嚶嚶地哭起來。
阿珩早被崔漓的失態嚇得傻了眼,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連忙令人收拾東西,又親手去扶阿琚:“小心些,不要被碎瓷扎到……”
阿琚站了起來,卻不領她的情,狠狠地推開她,哭著跑了。
崔漓在後面氣得胸口起伏:“我一向不肯打罵下人,竟然把她慣成了這個樣子!阿珩,明日皇后走了,你給我好好地打她十個耳光!”
阿珩卻覺得不對勁兒。
崔漓姓崔。她父親崔酲一向以百世崔族自居,每日裡諄諄教育女兒的,第一就是淡定從容。
崔酲說得好:便是李家倒了,崔家也倒不了。
所以,崔漓長了今年一十八歲,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大呼小叫失了體統過。
下人們都走了,阿珩一個人服侍崔漓,
阿珩端了水給崔漓,輕輕柔柔地給她捶肩:“小娘,今日前頭那事對你的影響,好似十分大……會不會讓小皇子不舒服?”
崔漓還在生氣,但被阿珩一提到“小皇子”,終於身子一震,低下頭去,半天,才低聲驚呼:“阿珩,我這幾天是不是一直脾氣不好?”
阿珩想了想,點點頭:“是有點兒。剛知道孕事的時候,您也不高興,但還是挺沉得住氣的。但是自從牟老給您確了診,您的脾氣就一天比一天大了……”
崔漓猛地轉過身來,一把抓住阿珩,眼神驚懼:“阿珩,我不是,已經著了人家的道兒了吧?!”
阿珩嚇了一跳,聲兒都變了:“不會吧?咱們看得那樣嚴密!”
崔漓連連搖頭:“不對不對!我從小到大都沒有這幾天這樣心浮氣躁過!一定有問題!你現在,拿著我的飲食單子,立刻去找牟老!”
阿珩也嚇壞了,拔腿就走。
因為有前頭舉家離京的事情,崔漓早就對阿琚半信半疑,何況此刻阿琚又哭又鬧的,實在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