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祖母母親三個人權迷心竅才要讓我去當那個萬眾一心陷害的物件!何況,三從四德,我在家時乖乖從父,阿爺的話我句句聽,也絕絕對對地尊重阿爺;可如今我出嫁了,自然是要從夫——你想讓我一輩子只給你當女兒,那你別接表哥的聖旨,別把我嫁進宮啊!既然我進了宮,裘家享了兩代後宮的福,就好好地按禮守節,別讓聖上打了嘴。姑母得了先帝一輩子的寵,可也只是獨霸後宮,你何時見她在外朝的事情上僭越過?!朝廷的官兒們為甚麼怕姑母怕的要死?還不是因為姑母從來沒把柄在他們手裡?阿爺如今這個樣子,就算你沒有那個心思想要當權臣,也會有御史把這盆髒水潑過來,到時候,我和姑母都沒臉活著了,我看裘家還指著甚麼讓表哥倚重去!”
裘峙雖然不安,卻還強撐嘴硬:“女人不過衣衫!我裘家手握大唐的精兵百萬,你表哥到什麼時候也必須倚重裘家!”
裘釧的臉色頓時一白,放聲大哭:“阿爺,你糊塗了麼!那種情況下,那還能叫倚重麼?那必定是猜忌了!表哥說過多少回,自古權臣沒有一個有好下場的——你自己知道表哥有多聰明多果決,你這不是逼著他覆滅裘家麼?!”
裘峙終於閉上了嘴,雖然不甘,卻不得不重新坐倒,抄起酒盞,仰頭幹了一杯酒,恨恨地低聲道:“難道馬上兩代皇后了,還不能隨心肆意麼?”
裘釧終於找到機會,忙胡亂擦了一把淚,低聲急問:“阿爺,你說什麼兩代皇后?你是不是逼著表哥答應立我為後了?”
裘峙翻了個白眼:“逼著他?我可沒那閒工夫!他自己提出來的,說寶王的事情完了,就要立你為後。”
裘釧跌坐下去,冷汗一下子冒了出來。
裘峙不滿地看著她:“你怎麼跟你小叔叔一樣,一點兒都不高興?”
裘釧半天才從呆滯狀態恢復過來,苦笑一聲:“阿爺,你不懂……”
頓一頓,忽然反應過來,忙低聲問道:“阿爺,你們已經議定了如何應對寶王了不成?”
裘峙還在不滿裘釧的那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