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加人,不過隱衛少,內侍多,聖人也就不太介意了。”
洪鳳頓時對孫德福佩服得五體投地:“師父,您真厲害——師父,您一定長命百歲,徒弟覺得得再跟您學半輩子,才能有師父道行的三分模樣!只是師父,您既然這樣明白,為什麼無論如何不肯再跟鄒充儀聯絡呢?”
孫德福抬手照頭給了洪鳳一巴掌,低聲道:“傻!咱們現在這樣兒很好。不然,師徒三個面兒上看都偏向鄒充儀,反而不好。你師兄板上釘釘是必要跟著聖人走的,你現在從哪兒看也都是鄒充儀的死忠了,你師父我跟鄒充儀這樣不遠不近著,才能起個平衡。何況,前陣子師父跟沈將軍走得過近,聖人已經有了猜忌之心。如今趁著這個機會,正好疏遠一些。咱們求的是一世平安,不是剎那花開!你回頭把這個話告訴鄒充儀,她就知道了。”
洪鳳此刻看著孫德福的欽敬眼神,幾乎要把個孫大總管得意到飄向半空!
沈邁的羽衛也得到了孫德福尚未與鄒充儀恢復聯絡的彙報。
沈邁皺了眉頭苦苦思索。
若真是隻為了一個花期,孫德福真的不至於啊。那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沈邁腦際忽然閃過另一個念頭:是不是,別有用意?
☆、185。第185章 續絃
老孫頭伺候明宗近三十年,能有今時今日的地位,還能在這樣頹廢荒唐的情況下重獲盛寵,他可真不是個傻子。若真是別有用意,那這意思必定是個重大的意思。
沈邁的心思眼看著就要轉到真相上了,忽然沈槍進來了,一臉的怪異:“將軍,尹線娘來了。”
沈邁一愣:“她來幹什麼?讓她進來。”
沈槍的神色更加怪異:“已經走了。只留下一句話,讓我問將軍。”
沈邁撓撓腦門,一臉的鬱悶:“什麼話?”
沈槍上下打量沈邁半天,方道:“問您多久沒有單獨見過聖人了。”
沈邁再次怔住,半天,臉色慢慢凝重起來:“別說單獨,除了上回將幽州信使送過去跟聖人照過一面之外,我已經——從重陽的事情之後,再沒有見過聖人!”
沈槍的神色還是那樣怪異:“您自己就從未注意過麼?”
沈邁頹然,苦笑道:“我可是差一點兒就那什麼了他放在心尖兒上的女人,這樣尷尬的事情,我恨不得一輩子不要見他才好……”
沈槍望天翻了個白眼,喃喃:“虧了還有個鄒充儀,不然,我沈家完蛋都完蛋得稀裡糊塗!”
沈邁臉上微微一紅,乾咳了一聲,道:“行了行了,我回頭專門去請教那姓鄒的那娘們兒如何挽回聖意,這總可以了吧?”
沈槍一瞪眼:“還回頭?今晚上就去!我陪你一起去!”
沈邁捏著鼻子被沈槍押到了幽隱。
鄒充儀下午得著了洪鳳傳回來的孫德福的話,心內十分怡然,正是心情最好的時候,一聽沈邁來了,知道必得一見,但思及花期,心中又是一黯。
後門處,一彎冷月,兩行枯樹。
月華如水,冰涼入骨。鄒充儀裹了大大的狐狸皮的披風,連頭臉都用兜帽包住,嚴嚴實實地站到沈邁面前。
沈邁看著她容顏如雪的模樣,心下微微一陣恍惚。
鄒充儀不待他開口,便直指靶心:“沈將軍,花期那裡拖不得了。”
沈邁自然早已知道明宗和寶王等兄弟拍桌子的事情,聞言立刻進入談正事狀態,沉吟片刻,皺眉問道:“充儀的意思,是這枚棋子已經廢了?”
鄒充儀搖頭:“廢了還談不上。但是弊大於利。她做你的身邊人越久,聖人對你的觀感越怪異。而且,還會越來越不信任你——不是懷疑你對他的忠心,而是懷疑你個大男人恐怕是鬥不過一個小女子的內宅心眼,那麼你家裡就變成了最不安全的地方。你的家若不安全了,你這個人,只怕也就安全不到哪裡去了。聖人現在需要的是一個絕對安全、絕對忠心的人執掌羽衛,而不是一個時刻坐在火藥桶上的將軍。”
沈邁搓搓下巴,眼神中透出認真的思考。
今日是橫翠跟著出來,桑九坐鎮內院。
橫翠見沈邁遷延,忽然想到採蘿,心中一怒,忍不住哼了一聲,插嘴道:“敢是那賤人已經得了沈將軍的歡心了?!”
鄒充儀連忙斷喝:“橫翠,閉嘴!”
沈邁一愣,抬頭看見橫翠眼裡淚花在轉,明白了過來,笑道:“橫翠不要罵人。我老沈再怎麼著,也是當了好幾年鰥夫的人。這種事情上,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