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即副總管公公。
明宗看著案卷:買兇殺人奪田產。不由得嗤笑一聲:“他用得著奪田產麼?跟朕說一聲,千頃良田朕還得找個好風水的。這是誰,這麼明顯的陷害他?那個所謂的目擊證人現在何處?”
史副總管忙道:“就是說呢!那人被砍了十七八刀,如今只剩了一口氣吊著,現在內侍省呢。沒敢動地方,怕一動就死了。”心內也自妒火中燒:這孫德福走了****運了,怎麼會這麼鐵的聖寵?
孫德福跪在地上,忍不住抹了把眼睛。
明宗的信任讓他心生感動。
明宗長身而起,走到孫德福跟前踢了他一腳:“滾起來,跟朕一起去看看那個死士。你這到底是得罪了誰,竟然下這樣大的血本陷害你?”
一向謹言慎行的洪鳳這時候卻僭越了,抗聲道:“我跟了我師父十來年,從來沒見他辦過一件私事。他能得罪誰?他得罪的都是心裡沒有朝廷沒有聖人的小人!”
孫德福剛爬起來,聽洪鳳說這話,一腳踹在他屁股上:“用得著你給我表功?滾去該幹嘛幹嘛!一個宣政殿那麼多活兒,我跟聖人去掖庭,你給我好好看家!”
明宗卻沒有怪洪鳳多嘴,笑一笑:“你這個徒弟有情有義,是條好漢子!洪鳳啊,明兒朕就提你做宣徵殿的統領太監,今兒大過節的,可別給朕出什麼紕漏!”
洪鳳不動聲色,似是根本不在意明宗的讚揚,也不欣喜於明宗許下來的官位,只是低頭叉手稱是:“小人必不負所托。”
明宗和孫德福走在前頭,史副總管落在最後,上下打量洪鳳片刻,笑著拍拍他的肩膀:“好小子,升的夠快的!可見孫公公的嫡系都不是省油的燈。下回,下回我一定好好給你送份禮!”
洪鳳低頭道了不敢,待眾人離開,立即著人:“馬上去檢視幽隱有無異常。今日有人特意引聖人去掖庭,必與幽隱那邊脫不了干係!”
果然,待明宗和孫德福、史副總管到了內侍省,底下人期期艾艾上來稟報:“那人沒撐住,已經死了。”
明宗冷笑一聲,看著史副總管,眼利如刀:“你好本事啊,大家的眼皮子底下都能讓證人開不了口!”
史副總管嚇得臉色煞白,撲通跪倒,連連叩頭,一身肥肉跟著身子起伏直髮顫:“聖人明鑑,老奴再怎樣也不敢在聖人眼前耍花招!再說,老奴雖沒有管著隱衛,卻深知孫公公的手段,哪裡敢在他老人家的事情上亂動?老奴還怕被孫公公拆了這把老骨頭呢!”
明宗越發皺緊了眉頭,轉頭對孫德福道:“聽聽,這還在告你的黑狀呢!你是怎麼管人的,這種副手,跟你都不是一條心,你竟然還把內僕、內府、奚官三局都交給他,你找死麼?”
孫德福賠笑一聲,只說了一句話:“知人知面不知心。”
明宗一揮手,自然有人上來三下五除二把史副總管五花大綁帶走了。
這時候,卻有人急匆匆來報:“幽隱院內一片死寂,有黑衣人和羽衛沈將軍的部下在門外毆鬥,已經死傷一片!”
明宗和孫德福都是一驚,同時失聲:“什麼?!”
幽隱大門洞開,門口橫七豎八地躺了好幾具屍體。看衣飾,竟然全都是羽衛的人!
沈邁睚眥欲裂!
******!老子的人刀山火海中都闖過來了,竟然死在小小的後宮爭風吃醋的事情上!若不殺盡這些居心叵測的臭女人,老子誓不為人!
沈邁拖著越來越沉重的步伐,大踏步地往外就走。
看到他竟然還能走得這樣虎虎生風,有人在牆角不由得驚奇,低呼一聲:“呀!”
沈邁神色一厲,猛地轉身回頭,卻看到一隻橘色的袖子快速地收了回去,再次隱沒在牆角處。
滿幽隱,只有一個人喜歡穿橘色,而且,因為她穿橘色,所以幽隱的其他人都下意識地避免穿橘色。
那是花期。
想起鄒充儀說過的讓他嚮明宗請納花期為妾,沈邁冷笑一聲:別急,有算賬的時候!
而門口鏖戰的沈劍,早就聽到了正房的動靜,待看到是沈邁從裡頭爬了出來,二話不說,伸手從懷裡摸了煙花訊號出來,揚手甩向半空,砰地一聲,花開燦爛!
沈邁心下暗讚自己的手下果然是當機立斷的好手,幾步便已經跨到了門邊,抬腳踢起一把羽衛的鋼刀,呼地一聲斬向一個黑衣人,口中喝道:“不過是一群只會使詭計的臭娘們,一力降十會,硬碰硬幹死她們!”
沈刀聽到這裡,再不猶豫,九環大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