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分行跡都沒露出來,人家怎麼會在這種事情上做文章。她肯定也有不檢點的地方。我做什麼要忍她?”
清溪聽了這話,微微笑了笑,沒吭聲。
趙貴妃換好了衣服,招呼上香雪,外頭轎子也已齊備,連忙出了大門,先到戴皇后輦前賠罪:“清晨露重,勞皇后娘娘久等,嬪妾不安。”
戴皇后笑眯眯地倚著轎輦,伸了一隻手挑開視窗的珠簾,笑道:“貴妃不要客氣。誰讓本宮今日興致好呢?快走吧。掖庭不近呢。”
二人各坐轎輦,帶著隨身的侍女和內侍,一行人迤邐向著幽隱而去。
訊息迅速傳到了明宗耳朵裡。
明宗臉色一沉:“她們就不能消停幾天?”
孫德福還在對著藥香案件糾結,並沒有回宣政殿。郭奴也跟著忙個不停。
洪鳳在一邊偷眼看看明宗,低聲囁嚅:“橫翠拿著您賜的香囊回鄒府了,此刻還沒回來。若有人存心尋釁,怕幽隱現在是無人能救了。”
尤其,孫德福現在看幽隱一百個不順眼,肯定就算在內侍省聽說了也袖手旁觀。而以往充當神兵天降的沈邁,現在也正在避嫌,何況,戴皇后和趙貴妃正管後宮,沈邁也不合適前往阻止什麼事情發生。
明宗不假思索,伸手拽下玉佩扔給洪鳳:“讓你師兄去!順便讓他帶一句話給那兩個蠢貨!”
洪鳳垂手聽旨。
幽隱早已醒來。
自從過貴太妃絕早來那一次,幽隱下意識地再也不肯睡懶覺,每日卯正便早早地起身,洗漱、用膳、灑掃、貼新門匾,然後該學什麼學什麼,該做什麼做什麼。便有睏倦的,午後跟著鄒充儀的步驟,再也補一覺也就是了。
所以,雖然戴皇后和趙貴妃來得看似已經很早,但幽隱已經進入了每日的學習時光。
阿舍在廚房琢磨著新菜新湯,葉大、葉三和線娘在院中練拳,小燕小雀照壁在畫著各種圖形花樣,桑九服侍鄒充儀在寫字。最吵的是葉二,即便緊閉了房門,叮叮噹噹的鑿木頭的聲音也清晰地傳出很遠。
小燕正在邊想邊畫一個步搖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