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裘太后把目光投向了遠處,那是幽隱的方向,喃喃:“懂了,就變了,就未必……”
……
沈邁聽說了這件事,皺著眉頭關在羽衛的練功房裡喝酒,絞盡腦汁,腦子裡轉了八個彎,才終於轉出了其中的意圖。
越往後想,越覺得後怕。
待像桑九一樣想到了七王之亂時,沈邁“喝”地一聲驚叫,托地跳了起來,嘴裡亂七八糟地罵開了:“直娘賊!這他孃的是那個小娘們想出來的斷子絕孫的陰損主意?我ri她八輩兒祖宗的!這他孃的是直接把李姓王爺們都架到了火上做燒烤哪!這幫夯貨竟然沒一個人想到嗎?一群蠢豬!”
沈邁能想到的,宗室自然也有人能想到。
某府,書房。
主人面沉如水。
幕僚額頭冒汗。
“皇帝怎麼忽然間這樣狠辣起來?”
“東家,這樣的皇帝,咱們真的還要……”
“這種手段,不似他往日的行事,你再查查,是不是沈二……”
“不是,絕對不是!沈二就算有這麼聰明,他一個外臣,不敢這樣算計整個宗室!”
“那究竟是誰……”
“東家,是不是,是不是太后,太后出手了……”
幕僚的聲音開始抖。
主人也倏地變了臉色。
“東家,我當年就說過的,如果真的驚動了太后出手,我是要馬上離開的……真的對上全力出手的太后,我是一分把握都沒有的……”
主人長長地出了口氣,閉上了眼睛:“何止你,如果她全力出手,我也是沒有任何把握的……”
……
翌日,中元節。
皇宮裡舉行盛大的慶祝儀式。
所有的宗室成員都來了。
一則是來參加每年最重要的集會之一;二則,也是要為昨兒個的旨意,來當面向皇帝道個謝、表個忠,順便,帶著自家新鮮出爐熱烘烘的“郡王”們,來給皇帝磕個頭。
只有兩個人,喊自家子弟給皇帝磕頭敬酒時,臉色非常不好看。
一個,是宗正寺的老皇叔,明宗即位時才封的瑞親王,已是耄耋之年,鬚髮皆白,顫顫巍巍地讓自家的重孫子給明宗行禮:“皇上,這是恕郎,您看看怎麼樣?”
明宗上下打量半天,才笑著向瑞親王道:“叔祖,我看著很好,比別的都好!”
恕郎垂手站在一邊,畢恭畢敬。
瑞親王扶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