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力量完全都是鄒家,卻令人殊為不解。
鄒皇后卻不再繼續說下去,詢問的目光轉向了鄒老侯爺。
鄒老侯爺醒覺,哦了一聲,道:“今日本來以為我是進不來的,所以想讓禺郎以守孝的身份來見你。沒想到你能選了賜宴的好藉口。這事兒,還是我來說吧。”
鄒老侯爺和鄒禺的臉色同時凝重起來:“田田,只怕明日,便有人不顧元正休假,要遞摺子彈劾你了。”
……
……
翌日,明宗果然接到了御史臺的奏摺。
這是諫議大夫魏衝親自執筆寫就的:“……鄒氏無德無能,致使後宮多事,妃嬪妾御均不得安,病臥難起者有之,傷及子息者有之,畏而避世者有之,憤起殺人者有之。以此暴戾陰險之人為後,天下失其母矣……”
洋洋灑灑一大篇。
明宗隨手把摺子往御案上一摔:“狗屁不通!”
孫德福眨眨眼,問:“聖人,魏大夫想幹嘛?”
明宗高高舉起雙臂,伸了個懶腰:“讓朕廢后!”
孫德福沉默下去,半天,才憋出來三個字:“神經病!”
明宗哈哈大笑!
……
……
寶王府。密室。
寶王和溫郡王的臉色都難看得很。
幕僚卻不以為意。
不過是夫妻父子受辱麼,你謀人家的龍椅,還不許人家給你臉色看了?這叫做哪門子的道理?
但寶王和溫郡王卻不是為這個鬱悶,父子兩個是在為外頭新開始的流言。
這個流言甚至都不顧裘太后的面子了,直接說:“恐怕寶王其實是達王爺的兒子吧?”“難怪先帝不把皇位傳給寶王,而是給了當今呢。”“要不然達王爺那樣護著寶王爺了?自家的種呢……”
這樣一來,即便把溫郡王是地藏王菩薩轉世、曾獵白鹿、為祖宗護佑等等流言散播到十分,也敵不過“非先帝之後”這一條。
寶王惱火地捶胸頓足:“他怎麼會這樣無恥?連阿孃的臉面都不要了!”
溫郡王看了他一眼,忽然說了一句話出來:“照咱們那天設想的最壞的情況,祖母其實真的是站在鄒後一邊,也就是說,是站在四叔一邊的,對吧?”
寶王一怔。
溫郡王的臉轉開去,看向門口,眼神淡漠:“那就準備按照最壞的情形去做吧。”
去做吧。
去……做……
幕僚只覺得有一股冷氣從腳底板直直地衝上頂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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