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到腳。看得眾人都面紅耳赤起來。
隊正也尷尬了,吭哧半天,方一轉身往外頭走:“某等在外頭候著,還請餘娘子換了衣衫來。”
餘巖剛要說不用換,裘嵐笑著撞了撞她:“別羞死他們,還是去換身練功的衣衫吧。”
餘巖這才反應過來,若自己當真穿著圍裙包著包頭就這樣去跟神射營的人比箭,輸贏不論,光這裝備的對比,就真能臊死這群大老爺們。
——其實都一樣。
餘巖什麼廢話都沒有,往校場上雙手叉腰一站,只問了一句話:“怎麼比?”
神射營的人一旦到了校場上,好歹找回了一點感覺,想了想,便道:“我們平常訓練的法子你行不行?”
餘巖搖了搖頭:“我都是射活靶子,死的兩年前就不玩了。”
神射營的人頓時來了精神:竟真是個練家子!
隊正的眼睛直放光:“好!那今日先不比,我們後日正要出發去打狼,你有沒有膽子跟著?!”
旁邊有老成的,急忙拽他:“瘋了?!裘將軍家十幾歲的小娘子,跟著咱們一群臭漢子去打狼?!”
隊正醒悟,剛要紅著臉反口,餘巖卻亮起了眼睛:“真的!?我和姐姐早想去了——”就是阿爺不讓!
餘巖咬住了舌頭,嚥下了後面這句話,當機立斷:“就這麼說了!這件事畢竟事關我們女孩兒家的閨譽,你們先不要告訴別人。等回來,也只說輸贏就好,行不行?”
隊正被餘巖水靈靈的大眼緊盯著一看,腦子一暈,便滿口答應下來。
兩日後,餘巖和興奮得半宿都睡不著的裘嵐偷摸著就出了門,一身男裝打扮,借了神射營的盔甲掩人耳目,跟著一群人就出了蘭州城。
遭遇狼群。
神射營火力全開,每個人的都箭似流星,直奔要害。
裘嵐竟然也毫不示弱,一把弓兩壺箭,竟然也似模似樣,看著一頭頭醜陋骯髒的餓狼在自己身前三五丈處倒下,面不改色、氣不長出,連腳步都不曾往後閃過一閃。
神射營的人見了,不禁暗暗喝彩:果然是虎父無犬女!
至於餘巖,神射營的人看了她的樣子,連同隊正在內,滿心滿眼就一個字:服!
餘巖端坐在馬上,雙膝緊緊夾住馬腹,滿臉冷峻,左手挽弓如抱滿月,右手抽箭快似閃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