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很快,她便嚴肅起來,唇角的笑容也如平時一般淺淡薄涼,看著像是笑容,但其實只是一個用慣了的表情而已。
“司徒信太過謹慎,便是過度小心多疑。所以,他不會讓大軍一同出發,免得到時有所異變,五十萬大軍一同覆滅。而分成五路的話,只要其中一路遭到襲擊,其他四路便會撤離,免得造成更大的損失,所以……”花清茉住口,從貴妃榻上站了起來,走向了正對帳門的屏風,那屏風上是以羊皮紙畫的恆河周圍的地形以及兩軍部署。
站在屏風前方,花清茉伸手,放在朝廷大軍與梁王大軍中間的位置,聲音溫和卻又帶著不容忽視的決絕果斷:“在這兒,我們要以地為牢,困住梁王分開的五路大軍。”
“五路?”夙畫有些詫異,他疑惑的詢問:“少主,屬下想要知道少主手下有多少人可以驅使?”
“大內密探,還有你們。”花清茉微勾起唇角,笑容彷彿盛開的茉莉一般清馨好看。
“那就是以一敵二十。”夙畫微嘆了一口氣,對於這個事實他當真一點都不驚訝。只是,有些無奈罷了。“少主,屬下無所謂,但是少主這樣會不會將九千歲的西廠給滅了?”
夙畫此話一開口,青狐便直接踹了他一腳,道:”怎麼說話的?少主若是名字大內密探會全軍覆沒,怎麼可能出如此的計謀?”
“倒也是。”夙畫聽到青狐的話,點了點頭。隨後他看了青狐的腳一眼,目光瞬間冷了下來。抬眸望著青狐,夙畫的聲音之中滿是警告:“青狐,你的腳註意些,下次再亂踢,我一定給你剁了。”
“剁我腳?你確定你有這本事?”青狐對與夙畫的話,明顯的不信,言語之中更是透著一種不屑。
夙畫被青狐的話弄得臉色有些不好,正欲再說話之時,雲邪直接打斷:“小兩口吵架一會出去吵,打翻天都沒人管你們,如今還是先聽少主把話說完。還有……”雲邪的聲音頓時冷了下來,其中滿是警告以及冷漠:“少主性子好,對於你們每次的打鬧都未有一句重話,你們也別給我得寸進尺,忘了自己的身份。”
“是,大哥!”幽雲十六騎應了一聲,聲音之中微帶著歉意。他們少主不怪罪他們放肆雖然很好,但是他們也不該如此隨意,都有些忘了身份。
見幽雲十六騎這般,花清茉也沒有說什麼。不過之前她不管他們不是因為她性子好,而是因為幽雲十六騎乃是戰中雄獅,她不想用主子的命令磨滅了雄獅的銳氣。
“你們加上十萬大內密探已經足夠,你們不用擔心,我並不是讓你們與梁王大軍開戰,我只是要你們好好帶他們玩耍一番。”花清茉目光望向自己手指所指之處,聲音微微凝重:“我選在此處,並不僅僅是因為這是兩軍中央之處,還有一點是因為幾十年前這裡曾經燒死了十幾萬身患疫症的百姓,雖說有些對不起那些百姓,不過這的確是可以利用的一點,到時你們可以裝神弄鬼,擾亂軍心。”
“怪不得少主說帶梁王大軍玩耍,屬下明白了。”雲邪聽到花清茉這話,不禁一笑。但是同時心中更加佩服花清茉,行軍打仗因地制宜很簡單,但是因地因事因時制宜很難,而他們的少主便是將這些都算到了裡面。
“只是少主,夜色和大霧是梁王大軍的籠罩以及阻礙,亦是我們的籠罩以及阻礙,我們想要在那樣的天色之中對梁王大軍下手,並不容易。”雲邪的擔心亦是所有人的擔心,白晝雖然看得真切,但是少了最重要的遮掩,黑夜是雙方的屏障,卻也是雙方的障礙。
對於此,花清茉只是微微一笑,她向雲邪招了招手。
見狀,雲邪立刻走到花清茉面前,側耳向她,花清茉則是附在云溪耳邊說話。兩人在眾人面前玩起來私語,讓其他的幽雲十六騎心中焦急,但是卻又不好在花清茉面前說什麼。
說完之後,花清茉看著雲邪,笑了笑:“雲邪,十日之後的霧夜,一切都交由你負責,莫要出了什麼岔子。”
“少主此話當真是說笑,您將一切都已經安排的如此天衣無縫,雲邪若是出了岔子,那雲邪當真就可以跳恆河自盡了。”雲邪單膝跪地,言語聽起來像是玩笑,但更多的卻是不容改變的堅定。他抬頭望著花清茉,漆黑的眼眸之中有著無法訴說的尊重以及贊同:“少主,有你這般經緯之才,雲邪再不用擔心我們這輩的幽雲十六騎如父輩一般無為而老,多謝少主當初拿起了幽雲令。”
☆、135大軍出行
聽雲邪的言語,花清茉只是笑了笑,漆黑的眼眸之中有著如同深海一般的幽暗無際。她看著跪在地上的雲邪,伸手